二太太道:“没料到三弟妹带了这么多家人回来”,说着掩嘴一笑,“三弟妹也是个贤惠有福之人,走的时候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多了三个姨娘、六个侄儿侄女、仆妇十几个,快赶上国公爷在的时候了。”这话夹枪带棒,不仅明讽了张氏没本事管住男人,让白斌抬了那么多姨娘,再嘲笑老三不过是个四品的武将,回来之后带着这么多人却没拿出什么能入眼的东西,想到这几十人要住在白家,将来还要分房子、分家产,加之又听见年氏说蔷薇将五百两的银票全给了大太太,自己又没见着半点好处,越想心里就越窝火。
偏张氏又像做错事般的喃喃道:“这几年,珦阳那边也乱,为了让守城的将士们能安心守城,我们家老爷恨不得把家里的能典能当的都全拿出来换了粮食,总算将城守了下来;还能活着带上孩子们回来看望母亲、哥哥嫂子们,媳妇已经在感谢老天爷了。管他什么样的地方,先歇息几个晚上,其他的再慢慢计较不迟。”无论如何,总不能让他们家一回家就去客栈住吧,这样别人笑话的还是年氏。
年氏听了这话,又气又恨,“你们夫妻俩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几个孩子打算,老大过了年就二十,老二也十九,居然亲事没半点着落!我这老太婆现在连门都不敢出,怕被别人指着脊梁笑话!”别说老三家的这两个,就是她自己嫡亲的儿子白攸,也年近双十,高不成低不就,不过弄了两个通房在身边放着。
大太太见年氏越讲脸上越难看,忙开口道:“母亲,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先把三弟妹一家安置下来再说。”
二太太就笑道:“大嫂这话十分在理,还是大嫂来安置。比较妥当。”
大太太道:“如今我管厨房,二弟妹管库房,我虽是大嫂也不好插手二弟妹管辖的差事。”说着,抱歉的看了张氏一眼。
二太太撇嘴笑起来。“不过是拿着把生锈的钥匙,那里面哪样东西不是霉得,要不得就是早被虫蛀空了!哪一样能用?我早说要把里面的东西换成银子,偏你们都舍不得!如今全被白白的糟踏了。”
年氏就狠狠的瞪了张氏一眼,“人家做官的,金的、银的、圆的、扁的不知道往家里搬多少,倒没看到你们这样往外头贴钱的!老三是个男人管不到这些琐事上面也罢了。偏又娶个不知事的!只怪我离得远,管不到你们头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恨的盯着张氏许久,才向大太太和二太太道:“你们各人均几床被褥出来罢,要不然怎么办?”
张氏心里默默的叹一口气,面上却不得不笑着陪笑道:“让母亲和嫂子们费心了。”
他们走的时候老太爷还健在,虽然被罢了官但并非是抄了家,白家曾显赫一时。家里的东西随便拿两样出来,也够平常人家吃喝一辈子,更不用说田庄、布庄、商铺之类。怎么眨眼功夫,家计变得这么艰难。
一个个哭穷不说,变得咄咄逼人、势利算计,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若是她的父亲张尚书还在世,谁敢如此待她!可惜张家到她这一代,就这根独苗,父母又双双去逝,也难怪年氏看她横竖都不顺眼。为了几个孩子,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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