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母亲不是也置了也几个庄子?咱们可以找办事稳重、可靠的婆子到庄子上养呢。”
辰杰不禁有些呆住,这是自己才年满六岁喜欢舞刀弄棒的妹妹么?她脸上神采飞扬,分析起问题来头头是道、条理分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这问题她已经思考过上百次,就连自己这个大她一半的哥哥,也几乎要被她说服了。
“妹妹什么都考虑过了,为什么还要找哥哥商量呢,总不能让我去喂鹅吧?”心情忽地好些来,就让他继续笨吧,反正也猜不到妹妹为什么还要和他商量。
“母亲肯定不会让我经常出门,少不得要央烦哥哥到时候抽空去看看。”
假如,能走上经商这条路,老成持重的哥哥还会去沙场么?
当然,她知道,这条路非常难,若有其他主意,她也不会想着让自己的哥哥这样做。但前世曾在不经意间看到的太多的世太炎凉,人情冷暧,让她深深的明白,除了意外之财,正正当当的钱,都是一分一分积累的,欲赚大钱,必需从小钱赚起。
道理虽这么讲,她却不能保证哥哥一定会答应她的提议,毕竟,商人在大齐朝的地位非常低下。自太祖皇帝起,就明显的提倡“重农抑商”,认为商人奸黠狡诈,重利轻义。商人的后代不能做官,既使衣服也只能穿麻布不能穿丝绸,是最受轻视的一类人。
岂知,辰杰却郑重的点了点头,“若是你能说服母亲,需要哥哥帮忙的只管说。”
这个妹妹自小只和性子开朗的辰逸嘻闹,有什么话也总是和他说,现在她头一次开口求自己,被她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很信任的盯着,他几乎想也不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到处都是卖兔儿爷的小摊,大大小小,高高低低。那些兔儿爷大多是兔首人身,手持玉杵,有的骑狮,有的骑象,有的骑着孔雀,有的骑马……虽都是黄土抟成,但是十分的形象逼真,很讨人喜欢。每个摊位旁,都围满了大人和小孩。
小孩子把它当稀奇,大人却把它当寄托,买来祭月。
饶是刘林和朱旭尧这种惯看盛京繁华的人,也忍不住惊叹连连。
一路热热闹闹。
众人不觉散得有些开了,然而各人玩兴正浓,谁也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