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回来看大家摆月饼。
除了张氏和蔷薇姊妹、三位姨娘外,再加上府内有头有脸的妈妈、管家娘子,各人服伺的丫鬟、婆子,綄纱坞满满一院人。
张氏先命蔷薇姊妹坐了,然后又请三位姨娘坐。
三位姨娘却只肯站着服伺,张氏笑指着满院子的人,“你们不坐,她们如何敢坐。”
早有机灵的小丫鬟们又在下面设了一席,姨娘们谦让一番,坐了。
蔷薇和菁若的乳母另设一席,也少不得推让一番才坐了下来。
张氏便笑着向余下众人道:“今日咱们只过佳节,不论尊卑,只管顽高兴。”
众人应是,却站着不动。
最后,再张氏的再四相请下,在两位姐儿乳母的席下又设了一席,众人客气一番,这才坐了。
张氏这般,自然是担心自己身后蔷薇没人扶持,众人心里俱明白,少不得五味陈杂。
一时间,明月在天,风清云淡,映着无数花灯,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张氏略坐下就回了。因她在,众人都不敢太过顽笑。至此时方真正热闹起来,管家娘子们先过来给蔷薇和菁若斟了酒,二人都笑着饮了。又有姨娘们的丫鬟过来斟酒,两位乳母就笑拦着说姐儿还小,不能喝太多。
蔷薇便望着冷妈妈笑,一时间,内心十分矛盾。
好像也是非常关心她的。
蔷薇坚信,没有无故的爱,也没有无故的恨,冷妈妈这样做,所为哪般?
小丫头们开始击鼓传花,妈妈的席上开始划拳,姊妹俩互敬了一杯。
有人来传话,“老爷那边在做咏月佳句,二位姑娘若是做得好,一样有赏。”
菁若听得这话,眼里就有了笑意,却故做为难道:“咱们才读过几天书,老爷的赏,我和姐姐只能眼馋了。”
蔷薇抿嘴一笑,“我最怕做诗,不如就由妹妹在老爷面前略尽孝心,赋诗一首,也让老爷高兴一下。”
菁若低头扭捏半天,方应了。
虽是自家酿的黄酒,喝时甘醇可口,多贪了几杯,加上凉风吹着,蔷薇不多时就觉得脸上热了起来。
刚想挥手要茶,却发现两位乳母俱不在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