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这话,大队支书连忙开口道:
“钱站长,你这是啥意思?中午当然是我们大队做东,肯定要留张会计喝杯酒,让你做东像话吗?这不是打我的脸,打我们全大队的脸吗?”
大队就是村,村里有个给上面来人做饭的妇女,手脚麻利得很。
几样蔬菜田里现摘,炒一大盘鸡蛋,杀一只鸡,弄点花生米,再弄两三瓶三水粮食酒,六七个人就开始推杯换盏吹牛逼。
为什么戏称基层干部都“酒精”考验?说实话,国情如此,下到基层不抬起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喝酒吹牛,还就真难以跟群众打成一片。
但是钱国栋貌似很适应这样的氛围,一边擦汗一边斗酒,很快就和大队支书、会计称兄道弟,还要他俩以后多多照顾新交的朋友张禹根。
他告诉张禹根,如今张芳芬可不简单,在街上买了房子准备开一家叫做“事竟成”的饭店。
他还跟张禹根大谈黄瀚那个外甥更加不间单,学习成绩全年级第一,他的儿子都认黄瀚做了大哥,成天跟在黄瀚后面混。
张禹根越听越糊涂,这才三四个月没见面,妹妹、妹夫就发达了,没这样的可能啊!
这位钱站长莫不是喝高了,说胡话呢!
钱国栋真是久经考验的好干部,不到半斤五十二度的粮食酒下肚哪里会醉?
他拿出黄道舟的信交给了张禹根,让他现在就看,如果要写回信就在这里写,他晚上回家时就可以捎给黄道舟。
张禹根看完信后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看来妹妹家是发达了,还想到了秀儿,让秀儿去帮忙管吃管住还一个月给三十块。
太好了,一个大姑娘在生产队挣公分,晒得跟泥鳅似的只不过值十块钱一个月,不管以后怎么样,只要把这个夏天做下来就谢天谢地了。
张禹根也不傻,知道一客不烦二主,趁热打铁替秀儿向大队支书请假,他当然不会说是去挣钱,而是说姑姑想秀儿了,要让秀儿去街上陪她两个月。
此时的社员没有自由,每天都要出工下田劳动,身体不舒服可以请病假,请事假批三五天就很难了,张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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