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凉水一般泼了过來。
从头到脚,她都觉得失望和寒冷的透顶。
可是,不能离开小磊,沒有小磊,她的生活又有什么意义呢。沒有爸爸,也等于沒有了妈妈,只有她和小磊两个人,互相支撑着走下去这样的人生。
疾苦都不怕,怕的就是只剩下她自己...
禁不住,安萧可眼角落了一地泪,在夕阳的余晖中,闪耀着一点晶莹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的生活都有那么多的不如意,她坚强惯了是不错,可偶尔,还是觉得心情有些糟糕。
正想着,手机剧烈地震动起來。
“师兄?”接到电话,安小可忙不迭地擦去眼角的眼泪,“嗯,我是小可!”现在也只有江岩的來电能驱散她脑子里时不时冒出來的烦恼了,这烦恼,自然是司徒哲耀造成的。
“小可,下周我的生日宴确定能过來么?”江岩具有穿透力的声线响起,即使通过话筒,也掩饰不住吸引力,“明天我带你去试礼服,顺便去采摘应季水果尝尝。”
“礼服?”安小可的表情顿时惊诧,她的确忽略了,答应去赴宴的话,是应该穿礼服的。总不能一副穷酸相去见江岩的父母吧,她立即点头,“嗯,嗯,好!”
聊了一会儿,挂断电话,安小可微微弯起唇线,对着眼前的空气笑了笑,终于有些放松下來。
这种放松感还沒结束,握在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來。她看了眼屏幕,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來,“喂,什么事?”
“下周二晚上我有应酬,到时你陪着。”司徒哲耀重重地道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司徒哲耀你----”安小可脸上的表情从麻木到愠怒,她还沒有反应过來,就已然被决定了。
她恼怒地站在原地,想要再拨过去又气得不想再说话,干干地站在原地呼着气。
挂断电话的司徒哲耀却是相反的申请,他陷入了宽大的座椅,勾起唇缘,想象着安萧可的样子。
她不属于恬静的淑女,甚至有点容易着急毛躁,但她一旦安静下來便看得到她澄澈明净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弯弯地铺在眼睛上,柔软的长发与淡粉色的唇瓣,无时无刻不透出十分的吸引力。
想此,他慵懒随意地旋转了一下座椅,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
他也不太知道,收起笑意,他恢复了冷硬残酷的常态,顿时在周身燃起令人不胜寒冷的怯意。
入夜了。
安小可躺在家里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是夏天的天气热昏了吗,不是的,她租住的房子在阴面,已经十二点了,空气也凉下來了,根本就不热。
“该死,都怪他!”安小可从床上忽然坐起來,沒好气地把枕头扔在一边,眼前浮现出司徒哲耀和李洛紧紧拥吻的画面。
他这个变态,恶棍,混蛋...
默念着这些词语,她还是束手无策地把枕头乖乖地拎了回來,躺在床上长出了一口气,又翻來覆去几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渐渐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