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气结,抬手指他,瞪着眼睛却半晌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叹了一句:“有这个必要吗?偶尔一次失信于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柴靖远却不再答话,默然地看向别处。
杜墨知道劝也无用,索性不再多说,只跟他约好拿第一笔银票的时间后便匆匆离去。
此后几日,国公府的后院倒也算风平浪静,柴靖远一连二十多天歇在春熙苑中,也没什么人跳出来发表意见,由此可见后娘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起码不会干涉继子院中的私房事儿。
几日后,杜墨再次约见丽娘。
“作坊开始筹建了,待建成后开始制药,需要一个监工,在下觉得,贵伯父是个合适的人选。”杜墨开门见山地说出来意。
丽娘想了想道:“我大伯倒是个很实在的人,可我伯娘不省心,真的可以吗?”丑话当然要说在前头,否则自家亲戚出了什么问题,丢脸事小,承担责任事大。
杜墨一笑,“在下既然知道贵伯父的性子,自然也知道贵伯娘的性子,那个职位没什么幺蛾子可出的,不打紧。”
丽娘微愠,沉下脸道:“杜公子倒是把丽娘一家老小打探得清清楚楚。”
杜墨又是一笑,满不在乎地道:“在下不单单只打探了郑姑娘家的消息,但凡相干的人,哪有不打听清楚的,这般仔细些,姑娘将药方交给在下,才能放心不是?”
丽娘一想,觉得也是这个理,这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像个好东西,但做事儿倒是真的仔细,是个值得合作的人。
她打算,待作坊投产后得到适当的收益、证实此人可靠后,便把却毒散的药方一并交给他生产销售,这样一来,即可以挣钱,还省心省时省力。
见丽娘缓和了脸色,杜墨又道:“还有,在下上回跟姑娘说过的那件事,姑娘还得抓紧些才是,眼看就要立春,若错过季候,就得等到来年了。”
丽娘知他是说的庄子的事儿,她看方抓药、讨价还价倒是在行,但对于农事她却是陌生得很,只得先行应下,打算回去后再想办法。
两人又商谈了一些细节,丽娘这才告辞离去。
当日晚上去锦华苑请过安回来后,丽娘便把正要回屋歇息的柴靖远叫住,屏退了下人,亲手给他泡了一杯玫瑰糖水,有些不好意思地在他对面坐了。
“何事?”柴靖远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糖水。抬眼神色淡淡地问。
丽娘低着头,双手在桌子底下绞着衣带,低声道:“陪嫁的那个庄子,我想抽时间去看看。”
说是她的陪嫁,但实际是柴靖远的财产,虽说送给了她,不过在丽娘心里那始终不是自己的东西,所以这会儿提出来这个要求,她很是难以启口。
以前看他不顺眼,倒是觉得收下他的东西心安理得。但今时不同往日,再揣着他的厚礼,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不舒服。
和离后,便把产业还给他吧,反正自己好手好脚的,要挣钱也不是太难。
这样一想。她的心里便稍微舒服了些。
柴靖远却不知道她心里头想的些什么,只觉得是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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