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脖子,正笑嘻嘻地跟没能挤进去的人鹦鹉学舌:
“你个老东西,为老不尊,跟那小妖精合起伙儿来欺负我这孤儿寡母的,天地良心!”
这学舌的倒是学出了几分李三娘的韵味,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丽娘却笑不出来,这李三娘如今还是她郑家的人,在这儿闹出这么大动静来,丢的可是郑家的脸。
李婶子面色也不好,热闹自然是人人爱看,可被人当成热闹看却没人愿意。
“都让开些,让开些,大清早的堵在这儿干嘛?”李婶子叉着腰吼了一句。
众人回头,看见跟在李婶子身后的丽娘,顿时激动起来。
先前还只是个配角儿就闹得这般厉害了,如今这正主儿来了,还不得闹翻天去?
都说安和堂的郑小掌柜是个小辣椒,可到底也没人见识过她发火儿是什么样子,如今机会来了,这些人还不围着看个够本?
围观的人很是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李婶子打头领着丽娘过去,不过到了门口,丽娘却有些迟疑,这重孝期间上别人家的门,可是很犯忌讳的事儿。
李婶子已经进了院子,回头一看,见丽娘还没有进来,忙转身拉住她的手臂,嗔怪道:“嘿,你这闺女,这都什么情况了你还讲究这个?你要是真过意不去呀,回头事儿了了,给婶子买块红布挂了,也就成了。”
身上戴着重孝或没出月子的产妇,会被看做是不吉之人,这期间通常只能呆在家里,鲜少出来走动,倘若万不得已进了别人家门,须得买块红布送来,取个趋吉避凶的意思。
丽娘听李婶子都这么说了,也顾不得忌讳,抬脚进了院子。
镇长家的院子远不如丽娘家的大,进门后便是个两丈见方的园子,也没个假山隔山墙一类的障碍物,从门外能一眼把园子看个透彻。
堂屋门口的房梁上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一条白布,李三娘正拼命地把脑袋朝那白布套成的圈子上挂,她身后有个年轻媳妇,正拦腰死死地抱住她,一边用力往后拉,一边好声好气地劝说着。
“让她去。”丽娘进了院子冷眼看了看李三娘,对那年轻媳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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