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只把你当宝贝一样养着,如今倒好,他前脚才走,后脚就连泼皮一样的王掌柜竟然也敢存着这样的肖想,你爹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被人这样糟践,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儿。”
说完自己想着觉得凄凉,倒是先哭了起来,丽娘心中也是好一阵委屈,娘俩当下抱在一起痛哭了一场。
娘儿俩刚哭消停,敲门声又响起。
丽娘被烦出了火气,抱着跟这些禽兽拼了的心思,怒气冲冲地猛然拉开门扇,却见门口站的不是王朝元,倒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陌生英俊后生。
这人头上戴着月白色织锦束发,身上穿着月白色交领夹袄,腰间束着青色腰带,身材修长,面容俊秀,脸上自带了三分傲然,七分尊贵。
这通身的气派一看便知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少年公子。
丽娘的气势顿时消下去不少,迟疑着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敲门何事?”
那后生颇有些傲气,头微微扬着,颐指气使地道:“你就是郑丽娘?那安和堂是你家开的?我家公子要见你,速速穿戴整齐,随我下楼去。”
说罢,还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丽娘一眼,目光颇为鄙夷。
丽娘才搂着娘亲哭了一场,形象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眼也是红的,头发也是乱的,兴许衣裳也不整齐。
但她素来是个有傲骨的,即便是面对达官贵人,也不容被人小瞧了去。
如今被这小子这般呼来喝去不说,还拿这样的眼光看人,火气顿时就上来了,再加上这后生实在无礼,上来也不自报家门,丽娘有些疑心这是王朝元诱她出去的诡计,于是一言不发,“砰”地一声又将房门合得死死的。
那后生险些被门夹了鼻子,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站了半晌才悻悻地走了。
丽娘听得脚步声远去,这才回到床边,恼道:“真是没法儿住人了,变着方儿的折腾,闹起来没完。”
柳眉先前搂着女儿哭了一通,郁气倒是消了不少,拍了拍丽娘的手,柔声安慰道:“没事儿,待过了这一阵,咱搬去乡下自然就消停了。”
丽娘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到底还是想不过味儿,又咬牙切齿地道:“若是再来闹腾,休怪我不客气,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可!”
说完目光就在屋子里寻摸了一圈儿,把桌上的烛台看了又看,觉得此物用起来应该趁手,便拿定了主意,倘若再有人来,就拿这烛台好生招呼他。
说来也巧,丽娘这边刚拿定了主意,敲门声竟然又响了起来。
丽娘火烧眉毛一般地跳起来,咬牙道:“还敢来!”言罢气冲冲地抄起烛台就朝门口去了。
柳眉大惊,生怕丽娘冲动之下闹出人命来,忙不迭地下床穿鞋,想要劝住丽娘。
不过她显然慢了一步,待她穿好鞋子起身时,丽娘已经“吱呀”一声拉开了门,手中烛台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在门口那人的脑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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