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好起来。”
唐婉柔叹了口气,“有你在,本宫自然放心,只是要拘着你在宫中多住一些时日了。”
“是,德容一定不辜负娘娘众望。”
唐婉柔拉着云重紫的手拍了拍,“本宫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宝亲王走之前见过本宫一次,他视你和祥哥儿为己出,离开前特地托付本宫,让我好好照顾你们,他还去过鲁国公府,他的心思我明白,心心念的是你和小七的婚事,还有祥哥儿的终身大事。”
云重紫想接话,可是努了努嘴,话到嘴边又觉得索然无味,和皇后娘娘争辩,简直是自不量力,于是她只得乖乖地听着。
“祥哥儿确实是极好的,本宫相信,无论谁嫁给他一定会很幸福,本宫要是与宝亲王做亲家,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早在前几年,本宫就已经给安然谋划了婚事,所以只能委屈祥哥儿了。不过我给宝亲王说过,本宫一定会给祥哥儿安排一门好婚事的。”
云重紫心中微冷,漠然道:“祥哥儿的婚事实不敢劳娘娘操心,我母亲说,祥哥儿年纪大了,婚事由着他自己做主去。无论富贵贫穷,只要是他自己想要的就是。不然我们给他乱点鸳鸯谱,但并非他所要,少不得要记恨我们呐。”
“呵呵。”唐婉柔冷笑了两声,“我就说你母亲有过人之处,不然宝亲王也不会爱慕了这么多年。她生于民间,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只是无论是京城权贵,还是皇家中人,无论男女,从出生就要背负家族的重任,有时未出生就早早注定了婚事,这就是命。”
云重紫抬头看向唐婉柔,想对她说:那未必是唐安然想要的,何况有要用这种束缚去拘着她,让她一辈子不开心。
唐婉柔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目光森冷起来,“比如安然,她身为鲁国公家的嫡子嫡孙,又有我这么个皇后姑姑,就已经注定了她是要嫁给皇家的,这样才能永葆世家的长久不衰。”
云重紫在心中深深叹息,唐婉柔这么说,已然是点破了这层窗户纸,她何尝不知这个道理,正是知道,才会更加怜惜唐安肉,她也是重活一世才悟出这个道理,一切富贵荣华都是过水云烟,不如活得恣意妄为。
“我知道安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她以为有些事是不想不要就能拒绝的吗?这份荣耀天下人多少人趋之若鹜,击破了脑袋都得不到,她有什么权利说个不字?若是连这份尊贵都不想要,还有什么权利得到别的东西。凡事有得必有失,既然想得到其他心中所想,必然有所放弃。”
唐婉柔的声音铿锵有力,云重紫听得深深折服。
她不是赞同了唐婉柔的观点,只是有些道理她明明知道,却还是执意去反抗,想去改变宿命。
云重紫想,其实唐婉柔的话里同样透露着她自己的悲哀。
云重紫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唐婉柔笑了笑,“好了,别这么拘谨,本宫知道你心疼安然,她是本宫的亲侄女,本宫何尝不心疼她。不过看你们俩亲如姐妹,本宫倒是觉得极好的,要是小七能得皇上高看,继承大统,有朝一日,你们姐妹俩共侍一夫,相互扶持,那倒是一件乐事。”
云重紫面色一白,起身行礼,“皇后娘娘放心,德容必然不会卷入后宫纷争。”
唐婉柔眼睛一眯,低声怒斥:“可是你已经进来了。”
云重紫不慌不忙地跪下,“请娘娘做主,我从小出生乡野,做事没个分寸,实在不适合宫中生活,到时候连自己都保不住,又如何帮助安然。”
“你有这保护安然的心思,就已经让本宫欣慰了。以后你在宫中,本宫自然会护你万全。本宫不图你感恩戴德,但你只需要记住,安然是一心待你,本宫希望你多多照看她些,毕竟我不能护着她一辈子。”
云重紫跪在地上拜叩:“德容省得,请娘娘放心。”
出了延禧宫,云重紫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重重的深吸一口气,只觉有一块石头种种压在心口,如何也得不到舒缓。
跟在云重紫身后的芍药擎着伞,悄然无声地走到她身后,“三娘,要下雨了,我们回去吧。”
“既然出来了,就慢些走走,反正已经下雨,园子里应该没什么人的。”
诚如云重紫所言,园子里不见任何宫婢,倒也落得清闲,两人肩并肩往御花园走,一场春雨浇落无数树桠残花,让人看了心生不忍。
只是路经一座亭子,有人独坐在雨帘中,执棋落子,“这么大的雨,德容郡主过来稍作片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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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有木有?
还有三天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