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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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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呆在屋里缝制嫁衣的,请妈妈转告母亲,我一定乖乖听话,也不想着要出去的事了,只是我近日做了个梦,梦见母亲身体不适,令我心中很是不安。还请妈妈替我转告四姑娘,请她过来和我叙话,她之前与母亲并不亲近,母亲的习惯她并不知道,等我嫁了人,也只有她在母亲身边伺候,我也好好教教她。”

    “好好,这事都放在我身上,只要二姑娘在院子里乖乖的,夫人什么事都会答应的。”那婆子满口答应下来。

    云金钰低头笑起来,笑容里全是阴狠,“那就麻烦妈妈了。”

    一连几日,巧兰园院子里放置的核桃,第二日一早准会被偷,如今在院子里管教下人的是东芝,她已经吩咐下去,此事谁也不许对外人说,其他院子里也只以为云重紫爱吃核桃,谁也没往旁的地方多想。

    就连巧兰园里的人都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把核桃给偷了,她们心中纳罕,但见云重紫不闻不问,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大姑娘对她们向来和善,这种事自然是要别在肚子里的。

    又到了夜里,云重紫正要上床歇息,突然有核桃砸到自己脚下,她抬头一看,笑着喊他:“老先生。”

    “臭丫头,今日这院子外怎么没核桃了。”左良子气得直瞪眼。

    云重紫嘿嘿一笑,“若不这么做,老先生怎么会出现呢。”

    “人小鬼大。”左良子从房梁上跳下来,撇撇嘴,“我是个老头子,你叫我爷爷都可以了,我擅闯你的闺阁,你的两个护卫还拦着。”

    云重紫歪着头想了想,严肃道:“若是他们还拦着,下次请老先生不要手下留情,比如什么痒痒散啊,麻沸散啦,以老先生的能耐他们哪里是您的对手。”

    躲在暗处的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又默默地背对背,这是他们的狠心主子哟。

    “不需要拍我马屁。”左良子弓着腰背着手,在屋里踱步,他想说什么,手又放到随身的布袋里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今晚没核桃,做什么也不起劲。”

    云重紫立即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篮子,“老先生在找核桃吧,在这里呢。”

    左良子有些头痛地看了看篮子,“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难为你做了这么多。不过丫头……”

    “老先生请说。”云重紫立即接话。

    左良子撇撇嘴,“下次不要给我把核桃壳剥了,我喜欢自己动手。”

    “是,三娘记住了。”

    左良子点点头,拿着篮子坐在一旁吃核桃,“我问问你,病疟,以月一日发,当以十五日愈;设不差,当月尽解;如其不差,当云何?”

    云重紫站在一旁,依照医书典论回答:“此结为癥瘕,名曰疟母,急治之,宜鳖甲煎丸。”

    “还有呢?”

    云重紫又说了一道温补的方子,左良子皱眉,“不要给我背医书,自己想配方,若是一个医书上无解的病,你又该怎么办?”

    他怒其不争地解下酒葫芦敲打她的脑袋,“明晚我来给我答案,不然……你就是给我一屋子的核桃我也不来了。”

    左良子把篮子里的核桃倒进布兜里,大摇大摆地从屋子里出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明晚的核桃可不要剥壳哦。”

    云重紫自然老老实实地应下,她对左良子从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她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学医,她不妄能拜左良子为师,只要他能指点自己一二,她的医术也能精进一些。

    一晚上,云重紫都在想左良子的问题,到了早上也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白天里她就在研究药典写写画画,到了晚上左良子来后,看在一篮子的核桃份上,又听了云重紫的回答,才勉强满意。

    自那日后,左良子都会晚上来和云重紫讨教医理,但却从不说她拜师的事,云重紫也乖觉地不提,不过几日,云重紫就觉得脑子里有什么地方开窍了,连以前读不懂的医典也明白许多。

    左良子见云重紫近几日的回答,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也不像最初那般责骂,有意无意地指点的也多了起来。

    这一日,云重紫忽然问道:“老先生,三娘之前买了间店铺,想开个医馆,不知以三娘如今的医术可行否?”

    “勉勉强强吧。”左良子吃了一粒核桃肉,凝眉看她,“可是,我只问你一句,你学医究竟是为了什么?”

    云重紫歪着头想了想,“最初是想保母护弟,之前在青州的事您老也是知道的。”

    左良子又问:“那如今呢?”

    “如今我想着侯府没我什么事后,就去医馆上救治病人,反正这辈子我吃穿用度是不用愁的,只想多救几个人,人活一世,就尽最大努力行些善举。”

    “你有这心思也是难得。”左良子点点头,“我当初看你这小丫头对医术颇有些慧根,你只要记住行医救人,要有医德才是。”

    云重紫敛气神情,“是,老先生教训的事。”

    左良子突然贼兮兮地笑出来,“你记住就好,那下次这核桃多弄些来。”

    云重紫知道他这是同意自己开医馆了,便笑着答应下来,又过两日,云重紫便和祥哥儿一起出了府,两个人回了趟状元面馆,还没等进门,就听到里面有人嗔道:“慕知秋,别耍贫,你打碎了这么多碗碟,就罚你晚上不许吃饭。”

    “别啊如玉,我知道错了,咱们能换个惩罚吗?”慕知秋的声音带着痞气,“我不吃你的菜,晚上会睡不着的。”

    “好啊,那换个惩罚,一个月之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会不会太狠了!”慕知秋不依,开始耍无赖,“这是要了我的命啊,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若是一个月不见的话没那是多少秋来着?”

    “那就是将近一百个秋啊……”云呈祥笑着走进去,一旁的云重紫也抿着嘴笑起来,看来芍药说的不假,这两个人如今的感情很好呢。

    “啊……三娘,祥哥儿……你们终于来了,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慕知秋还真扑倒云呈祥的肩膀上哭诉,“我不过是打碎了几个碗,你娘就要罚我,她对我太狠心了。”

    “是啊,慕叔叔,既然我娘这么狠,你干脆以后就别来受罪了。”云重紫一本正经地笑他,坚定地站在阮如玉的身边,

    阮如玉脸上微微泛红,她知道自己和慕知秋的一番话被一双儿女听见,可是觉得难为情,“对啊,那你以后别来了,何况受这罪!”

    “那可不行!”慕知秋笑嘻嘻道:“三娘,我只是和你娘亲调情来着,你娘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甘之若饴。”

    “为老不尊。”阮如玉瞪了他一眼,“不要在一双儿女面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慕知秋听她这么一说,笑得更欢实,“如玉,你是说这是咱们的儿女吗?啊啊啊……苍天啊,我真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云呈祥和云重紫互相望了一眼,发自内心地大笑,看来母亲已经找到属于她的幸福了,有慕知秋陪着她,她这后半辈子是会被宠爱到底的。

    阮如玉嗔怪地瞪了一眼慕知秋,脸红地去了后堂煮面去了,四个人欢笑着吃了顿饭,哪怕是粗茶淡饭心里也是高兴的。

    吃了饭,云重紫就和云呈祥告辞去了隔壁街新买的铺子上,医馆已经在开始装饰,云呈祥问道:“三娘,你打算什么时候开业?”

    “不急不急。”云重紫冲他眨眨眼。

    她心里想着忽然还是再过些日子,这医馆的名字她还没想好呢,至少要等到云金钰乖乖地嫁给太子,她才能安心啊。

    两个人站在门口看了一阵子,忽然有人上前向她行礼:“是康乐候府的三娘子吗?”

    云重紫诧异地回过头,云呈祥接话:“你有什么事吗?”

    “我是医药行会的王会长的小厮,我们老爷,还有几位御医,康乐候府的老侯爷都在聚香楼,请您去一趟。”

    “什么事?”云呈祥皱起眉来,直觉不是好事。

    “是想向三娘子讨教一些事情,还请三娘子随我去一趟吧。”

    云呈祥还要为难,云重紫已经拦住他,“好,走吧。”

    连康乐候也在,会是什么事?

    怕是医药行里的人知道她要开铺子了,难道是不让自己开铺子,怕抢了他们的生意?还是说……他们有什么事要为难自己?

    云呈祥担忧地看着她,云重紫低低道:“去告诉慕叔叔吧,我怕是要耽搁一些时辰了。”

    云呈祥知道她是让自己去报信,沉默地点下头让她去了。

    云重紫上了那人的马车,她心中不怕眼前的人说话,如今倒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害她的性命,不过真是那些医药行的前辈的话,到底是何意!

    一路上,云重紫眉头紧锁,仔细回忆了一遍这一路来的行医之路,没有错案,也没有对不起谁,就连太子的病她此时也是尽心尽力的。

    她微微垂下眼帘,又过了半晌,那人掀开车帘,“三娘子,到了。”

    云重紫随着那人上了聚香楼,一楼大堂内一个人也没有,看来今日是有人大手笔包了全场,那人带着自己径直去了包厢。

    小厮推开门,把手一挥,“三娘子请。”

    云重紫站在门外怔了怔,才抬步埋进门槛,就见一屋子坐满了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最大的人是康乐候,他旁边坐的是钱院使,席间还有竟然还有邓丁三,另外一边有两个打过几次照面的太医院的御医,她记得邓丁三曾经说自己有两个御医的徒弟,向来这就是了。

    屋里还有其他几家医馆的东家和管家,宝瓶堂的东家也在,还有已经自立门户的唐大夫。

    一个长着胡子的小老头站起来,先行自我介绍,“在下医药行会长王家山。”

    “王会长。”云重紫施礼。

    她略一低头,这才看到王家山身后还站了个眉目俊秀的年轻人,那人冲着她点头示意,云重紫回以浅笑。

    云重紫问:“不知几位唤我来有何事相说?”

    “是我们医药行的人连同太医院的人质疑三娘子神医徒弟之说。”王会长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之前就听闻三娘子在京城行医救人,我不过是看在三娘子年纪尚小,还算医德有礼的份上没有提前打招呼说一说京城医药行里的规矩,可是如今三娘子给太子治病,却打着神医的旗号,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皇上怪罪下来,可是要找我们医药行里的麻烦,所以还是请三娘子今日前来把话说清楚吧。”

    原来是为了这事。

    云重紫把目光看向一脸淡漠的康乐候,他今日在此,就是说明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他不承认自己是他师兄的徒弟。

    康乐候当真是老了,说话是出尔反尔的,怪不得某个老先生总是要吃核桃呢。

    云重紫淡淡浅笑,“不知王会长让我说什么?”

    “我的话你没听明白吗?”王会长有些不耐,和一个小丫头说话,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免不了拿架子,“我是问你,你是不是在冒充神医之徒到处行骗。”

    “我何时说过自己是神医之徒了?”云重紫瞪大了眼睛看他。

    “三娘子何必睁着眼睛说瞎话,整个青州的人都知道你是神医的徒弟。”

    邓丁三离开青州之后,就举家来到京城靠着两个徒弟开了个小医馆,日子还算过得去,可是在这个名医济济的地方,他一个青州来的郎中谁又会正眼瞧的上,尤其是听到三娘子来到京城之后的名声大噪,他更是整日在家生闷气。

    这一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要反咬一口云重紫,毁她的神医名声,他自然要出力的。

    “邓三爷,许久不见了。”云重紫笑着问候,“只是不知您这番话的可信度有多少,当初为了害我,你可是费尽心机让人假扮病人来为难我,被我拆穿后在青州呆不下去才来了京城。全青州的人可没人说过我是神医徒弟的话,可所有人却知道邓三爷做的那些卑鄙的事。”

    “你……”邓丁三怒极反笑,“真是几个月不见,三娘子的口齿伶俐得更让我刮目相看了。”

    “邓三爷谬赞了,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力也更上一层楼了。”云重紫讽刺道。

    “三娘子!”王会长打断她,“你不要左右而言他,既然你说你不是神医的徒弟,也就是说,你给其他人看病都是冒充的神医之徒的身份了?”

    “没有。”云重紫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是神医之徒这样的话。”

    “当真没有吗?”顾元喜犀利的目光看着她,“当日你在侯府是怎么和我说的,这才没几日,你总不会忘记吧。”

    “三娘自然不敢忘记。”云重紫几乎原话重现,“当日我说易水派的医理三娘都会,侯爷说神医左良子是不会收徒的,我说侯爷几十年不见神医老先生,怎么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人是会改变的。侯爷我复述的可对?”

    “呵呵呵……”顾元喜冷笑,“你果然是个聪明的丫头。”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轻声低语道:“我早就说过你不会是大师兄的徒弟,所以三娘也别怪我不照拂你。”

    “不会的,三娘没做错事,不需要被人照拂。”云重紫冷眼看他。

    顾元喜眯起眼来,“你既然会易水派的医理,想来应该有《针灸图经》,我不去追究你这本书是用如何手段得到的,你只要给我,我就会帮你开脱此事。”

    云重紫挑了挑眉,想起顾元喜的书房里只有四部药典里的其中三本,唯独少了针灸图经,她记得顾元喜好像一生只开药治病很少动用针灸,莫非……当初祖师爷传授的时候留了一手?还是另有什么缘由?

    她心中百转千回,屋里的其他人以为顾元喜只是在盘问云重紫的话,也不太在意,唯有云重紫在冷笑:“侯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不是大师兄的徒弟,却有针灸图经,一定是用了卑鄙的手段才得到,你若不乖乖交出来,我一定会让你把牢底坐穿!”

    云重紫嘲笑道:“侯爷,您一生都不曾替人针灸,想来是不会的,你这么急着要那本书,侯爷心里到底是如何打算,若是三娘说出来,别人会以为您这是在威胁我呢。”

    “伶牙俐齿有什么用,你还是想想等一下怎么为自己开脱吧。”顾元喜恼羞成怒,“不知好歹,亏了你不是我师兄的徒弟。”

    “恰恰相反,若是我真是左良子老先生的徒弟,他一定会老怀欣慰的。”

    “你不配。”

    “我配不配不是侯爷说了算的。”云重紫勾起嘴角,“您没有那本医书,是不是也说侯爷不配呢?”

    顾元喜满脸涨红,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没错,当日学医,师父确实没把针灸的手艺教给他,这是他一生的痛和羞辱。

    他那日听到云重紫居然能背出针灸心法,并不知道真假,可是事后才想起来,师门祖训,易水派之法是不可有在任何人面前说出来的,包括同门。

    所以他以前如何向师兄请教,左良子都不肯说针灸之法。

    顾元喜今日来,他今日一来是来证实云重紫不是大师兄的徒弟,二来就是为了要那本医书。

    “好,那三娘子就自求多福了。”

    顾元喜愤恨地坐回到位置上,邓丁三在一旁向王会长煽风点火,“王会长,即便三娘子没有说是神医之徒,也是故意让旁人误会,她又借用此名到处行医撞骗,如今还给太子治病,若是被查出来,牵连的可是我们正个医药行会啊,所以我们必须处置了这个到处行骗的小丫头才是,以免再横生枝节。”

    “邓三爷这话可是不妥。”站在王会长身后的年轻男子突然打断他的话,优雅地笑着:“当初可是七郡王回京说有这么个小娘子医术高明,才传得满城风雨,邓三爷可是在指责郡王故意骗了我们?再者说这事可怨不得三娘子,她才是最无辜的人不是,当初皇后娘娘下旨让三娘子给太子治病,可从没说是看在神医之徒的名声上,听说前阵子皇后还赏赐了她,行医治病什么时候只看出身,不看医术了?若是三娘子没有能力,怎么可能敢接手呢?”

    邓丁三被抢白的无话可说,王会长略略沉吟,“可是如今谁人都误会了三娘子是神医的徒弟,以后要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也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是啊。”邓丁三附和。

    唐大夫略略沉吟,臭着脸说道:“是不是神医的徒弟有什么关系,做我老唐的徒弟可不可以去行医?如果三娘子当真没有师傅,我愿意收了她,当初可是我带她入门的,此事宝瓶堂的东家也是知情的。”

    宝瓶堂东家叶启师点点头,“没错,三娘子来京城后就到了我们宝瓶堂了,怎么如今也是要怀疑我们宝瓶堂教不出一个名医来吗?”

    王会长拿不定主意,只能对顾元喜作揖,“侯爷您怎么说?”

    顾元喜略略沉吟,“三娘子的医术好是不假,但是一旦名声坏了,再好的医术也是白搭,我看三娘子以后就不要在京城里行医了,医药行是容不下你这样满嘴谎言的人,是何人之徒的事都可以拿来做文章,谁知道那开出来的药方又能不能吃死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云重紫的脸沉下来,顾元喜果然是要把拿走她的全部努力,她辛辛苦苦走到今日,赢得了如今这份名声和赞誉,可是就凭着他的一句话,就全然给否定了!

    顾元喜……马上就要行将就木的人,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云重紫森冷地看向众人,“让众人误会是三娘子的不是,不过你们居然想把这误会落到我的头上,那三娘子是万万不能同意的,三娘之前就想来拜会王会长,说三娘已经置办了铺子,过些日子就开医馆,那就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和各位同行打一声招呼。我的名声好坏我不介意,三娘从小在乡野长大,什么粗鄙的话都听过,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想学妇人一样在背后嚼舌根,下绊子说三道四,嘴长在你们身上,三娘我也没法拦着,既然你们决定和邓丁三这样的人同流合污,三娘也不敢再向以前那样敬重各位了,我喜欢话说在前面,那就对不住各位了。在京城开医馆,我是开定了!有本事你们就去封了我的铺子,我就不信我治病救人还有错了!”

    “三娘子这是要和我们撕破脸?”王会长起身大怒,“明明是你有错在先,反而恶人先告状了不成!你根本不是神医的徒弟,现在还冒着他的名到处行医治病,我就把这事宣扬出去,看看谁还敢给你看病!”

    就在这时,不知道不知从何处落下来两个核桃砸到桌子上,有人低着嗓子说话,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好像在嚼着什么东西似的。

    那人呸了一声,道:“一群老爷们欺负一个小丫头片子,我小老儿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替你们臊得慌!”

    云重紫看到那核桃,顿时觉得有一股热流冲到眼睛里,她的眼眶登时红了一圈,抬眼一看,就见有人打开了门,门外有个佝偻着背,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长衫,腰间别了个酒壶,布袋里鼓鼓的,不用看,她就知道里面放满了核桃。

    那老头子从布袋里掏出两个核桃,用手一捏就碎了,从里面掏出核桃肉来,嫌弃地瞪了一眼云重紫,“瞧你那点出息。”

    云重紫嘿嘿一笑,就见到左良子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居然连慕君睿也来了,看着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没由来地打了个哆嗦,心道:莫非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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