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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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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云致远冷着脸走进来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她使了个眼色让屋里的人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为了何事不开心?”

    云致远叹气:“七郡王送给三娘子的金字招牌被毁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沈怡琳面上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正准备报喜说是自己做的,没想到云致远话锋一转,狠狠地一拍桌子大骂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现在七郡王全城下令搜捕,要是被我知道是谁,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什……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七郡王居然没有怪罪三娘子?”沈怡琳的小脸瞬间煞白,双手死死地扣在桌子上,忍了又忍才不至于吓跪。

    云致远不满地看他,“自然是要被骂的,但依我看这分明是有人想挑拨七郡王和三娘子之间的关系,这么明眼的事就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那七郡王何等精明如何看不出来,那贼人也真是个蠢货,活着都丢人!”

    沈怡琳欲哭无泪,只能尴尬地陪笑,虽然云致远并不是有心,但是他确实当着她的面骂的是自己,这种感觉真像吃了一颗苍蝇一般恶心。

    沈怡琳气得牙痒痒,只能在心中宽慰自己,好在事情办得稳妥,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就是七郡王把永康城都翻过来也找不到她的头上。

    不管怎么说,这事总是给三娘子添堵了,于她也没什么坏处。

    沈怡琳想讨赏的话也无法说了,就在她暗自庆幸可以躲过一劫时,又听云致远来了句,“你去拿一万两银子来。”

    沈怡琳这下子彻底傻眼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问:“老爷,您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云致远本来就一肚子气,听她这么一问更加不耐,没好气道:“你个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做什么!”

    “老爷,这银子从公中拿出来,我总该问问去处好做账啊。”沈怡琳也是一肚子有苦难言。

    “你刚才还没听明白我的话吗?三娘子的金字招牌被毁了。”

    “那与您何干?”沈怡琳是真不明白。

    云致远怒其不争地瞪着沈怡琳,觉得自己这位夫人平时挺机灵,怎么到了要钱的时候就是个糊涂的,“七郡王见我要请三娘子上门坐诊,就替我说了情,但要拿出点诚意来。”

    又是诚意!沈怡琳咬牙切齿,随即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瞪大了眼睛问道:“该不会是那金字招牌由我们来出吧?”

    “知道还问!”云致远觉得和这等无知夫人说话累得很,拂袖而去前撂下话,“明天把一万两银子送到书房去。”

    他前脚一走,沈怡琳终于受不住打击跪倒在地。

    谷雨正带着大病初愈的夏妈妈进来请安,见到沈怡琳面如死灰吓得把她扶起来。

    夏妈妈问:“夫人,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谷雨端着杯子喂了一口水她才缓过劲来,沈怡琳看到是谷雨,死死地抓住她的手,“那事是否是神不知鬼不觉?”

    夏妈妈不解地看向一旁,谷雨斩钉截铁地点点头,“夫人放心,那梁大专门以此营生,拿了钱就出了京城了,我又给了他一笔钱告诉他这辈子都不再回来了。”

    “那金子呢?”沈怡琳颤巍巍地问。

    如果金子回来拿去典当,说不定还能折损一部分钱,她出得也不会太多。

    谷雨没明白沈怡琳的意思,老实回答:“那金子自然是让梁大拿走了,咱们放在身边也不安全。”

    沈怡琳两眼一空差点又要闭眼,夏妈妈一把掐住她的人中才没昏死过去,只听她喃喃自语,“完了,完了,白白失了一万两银子去……”

    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怡琳恨不得捶胸顿足悔不当初,可是事已至此,她心中越发恨极了三娘子!

    一夜春雨,沈怡琳就病了,后院一群女眷都站在屋檐下听谷雨回话,“各位小姐、姨娘,太太说了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就不用立规矩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

    问话的是云致远最宠的赵姨娘,她是商户家之女,因家道中落入了风尘,被云致远一眼相中抬进府里做了小妾,对外也从不说她的出身,就是府里谁敢嚼舌根都不可以,她跟了云致远三年肚子一直没怀孕,也从未受冷落,可见受宠程度。

    为此沈怡琳没少给她使绊子,但是赵红玉根本不在乎。

    赵姨娘斜靠在门边上,眼神往屋里瞄着,“昨天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回赵姨娘,夜里夫人受了点风寒,已经请过大夫了。”谷雨回答得井井有条不露一丝话柄。

    赵姨娘讨了个没趣,她才懒得管沈怡琳是真病假病,死了更好,她轻哼一声扭着屁股就走了。

    府里的二姨娘就是云锦鹏的生母,在生云锦鹏后没多久就去世了,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三姨娘魏玲文。

    魏玲文客客气气地与谷雨说话:“那就请夫人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

    魏玲文是家生子,长得一团和气,体态丰腴,曾经是云老夫人房里的丫鬟,老夫人见她臀大腰圆,觉得她是个能生的,就趁着沈怡琳怀云秀荷的时候收了房,她倒也是个争气的,生了个女儿名叫云裳。

    云裳身上的衣服很是松垮,全都是捡得两个姐姐的旧衣来穿,她只比云秀荷小半岁,面黄肌瘦,从小性子软糯,连说话都是唯唯诺诺的,“请谷雨姐姐代我向母亲请安。”

    云裳也向谷雨行礼,谷雨笑着让开,“三小姐有心了。”

    屋檐下只剩下云秀荷和长姐云金钰,云秀荷向来是沉不住气的,见人一走光,抓着谷雨就细问:“娘到底怎么了?我进去看看!”

    “二小姐,夫人吩咐了,病中谁也不见。”谷雨为难地拦着她。

    一直不说话的云金钰呵道:“不要闹了,你是不是觉得母亲病得还不重吗?”

    云金钰平日里寡言少语,待人接物极其冷淡,但绣花弹琴,诗词歌赋都样样精通,全府上下包括云秀荷都很是敬畏这位大小姐。

    “可是昨天娘不是还好好的吗?”云秀荷忍不住嘀咕。

    云金钰微微蹙眉,歪过头看向谷雨,“发生了什么事?”

    云秀荷推了推她,“该不会是又为了那个什么三娘子吧?”

    谷雨也知道瞒不住只好老实回答:“侯爷为了请三娘子上门坐诊,拿出一万两银子给三娘子送了块金字招牌。”

    “什么?她好大的口气,就是宫里的御医也用不上那么多银子!”

    云秀荷不明就里,站在门口暴跳如雷,还没等说两句,里面传来一声脆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她一个激灵就看到云金钰使了个眼色,只得乖乖闭上嘴不再说话。

    云金钰看了眼里间,又问:“母亲她真都没事吗?”

    “回大小姐的话,夫人她无碍的,不过今天还是请回吧。”

    云金钰点点头,云秀荷跟在她身后一起离开,恨恨地跺脚,“那个什么三娘子真是过分,等她来了,看我不给她好看!”

    “不许胡来!”云金钰低声呵斥。

    云秀荷撇撇嘴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一心想的都是如何算计三娘子。

    谷雨送走两位小姐转身进了屋,就看到一地的茶杯碎片,她换来人收拾干净,走到假寐的沈怡琳身边捶腿。

    “她们都走了?”沈怡琳有气无力地问。

    “是夫人。”

    沈怡琳叹了口气,懒洋洋地又问:“刚才是秀荷在门口闹呢吧?”

    “二小姐也是关心您。”

    沈怡琳哼道,“你瞧瞧大姐儿的性子多沉稳,那小的就只会给我添堵,不成器的!”

    “大姑娘话不多确实是个有主意的,不过再过两年二小姐也会懂事的。”

    沈怡琳气得哼哼不愿多说话。

    谷雨见状,忙问:“夫人,要不还是请御医来给您看看吧。”

    “看什么看。”沈怡琳挥开她的手,到现在她还一肚子气,“都花了一万两请那三娘子,我还看什么病!气都要气死了。”

    “夫人严重了。”谷雨跪在她床榻边上。

    “还不严重,银子都没了!”想到那一万两银子被三娘子坑走了,她的心就一阵阵地疼,她猛地抓紧谷雨的手,不知道多少次问道:“那个梁大……”

    谷雨知道沈怡琳担心什么,低声宽慰:“夫人放心吧,一定不会有事的,就算梁大被抓也差不到夫人的头上。”

    沈怡琳扶着抹额“哎哟哎哟”叫了两声,这事昨晚她担心了一夜,就怕查到她头上,害怕得根本睡不着。

    谷雨小心翼翼地替她揉着太阳穴,“夫人,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如果被三娘子治好了锦鹏少爷的病……”

    沈怡琳勃然变色,“呸,那小蹄子哪有那能耐!”

    新换上来的茶杯又被沈怡琳扔在地上,夏妈妈走进来亲自收拾干净才去回话,“那蹄子哪里值得夫人这么生气。”

    想到当日的那顿板子,即使用三娘子的药方治好了自己,她也不稀罕那人猫哭耗子假慈悲。

    “夫人啊,既然木已成舟,我们就让那三娘子来好了,反正到了府里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夏妈妈一脸阴谋诡计。

    一夜未睡,沈怡琳眼底发黑,脸色也阴沉沉地,她的双眸中布满了红血丝,想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害得自己损失了一万两银子,这口恶气她如何也咽不下去,这一夜她除了愤恨更多的就是想着如何找回自己的心理平衡。

    她死死地抠着床榻的把手,阴毒地怪笑,“我不会让那小蹄子得逞的,坑了我的钱,还想得个好名声!我和她没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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