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六这一天,云家小院门口挂了块牌子,义诊三天。
但,只限女眷。
听到义诊不收钱,住在附近的老弱妇孺都纷纷跑来来,未出一个时辰,看病的人从院门排到了巷子口。
云家小院的梨树下,云重紫一袭薄罗纱袍稳坐在桌子后面,清雅的装束,并不出挑,却也不失礼数,无论坐对面在的人是老是少,是真病还是看热闹,她的嘴角都挂着浅笑,对所有疑问都耐心地一一作答。
祥哥儿去武学了,只有阮如玉一人忙里忙外地张罗着,一会儿登记,一会儿又替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搬杌子,有人嚷嚷着口渴,她为其倒水也不曾埋怨半句。
最开始时,凑热闹的人居多,虽然云重紫的盛名传遍了永康,但凡事都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还是有不少人觉得不可信,然而到了第二日,事情就发生了转机。
有人见到永康城里的名嘴张媒婆,痛风十几年,说媒都要拄拐,被云重紫施了几针后,当场就能下地走路,哪怕无法与华佗媲美,倒也真称得上神了。
这厢邻里街坊惊翻了天,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无人不夸云重紫的医术了得,就连名门贵族也亲自登门看病。
人们从最初的好奇与质疑,到如今规规矩矩的排队看诊,对云家母女二人更是客客气气,恭敬有礼。
现在见到云重紫,谁人不弯下腰板,敬重地唤她一声“三娘子”。
到了最后一日的晌午,云重紫看到还有很多人为了排队看病不肯离去,只得免了自己休息时间。
春日的暖阳坠落在云重紫的后背上,像是在她的周身镶嵌了一圈五光十色的光,连她嘴角的浅笑都耀得人睁不开眼,她忙得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又要接待下一位问诊之人。
坐在对面的老夫人没开口,站在她旁边的丫鬟向云重紫行礼,“三娘子,这是我们家老夫人。”
来此看病人之人似乎都有一定的默契,从不主动说自己哪里不舒服,为的就是探一探云重紫的医术。
云重紫并不介意他们的试探,搭脉时心里默默观察对面老夫人的穿着,一身碧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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