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申为官多年,最善左右逢源,上前一步回答:“郡王,微臣不懂什么马钱相克的,只是微臣觉得顾大人实在没有理由加害于您。”
他回答倒是讨巧,谁也不得罪,慕君睿但笑不语,既不赞同也无否认。
钱院使见状暗暗盘算七郡王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想惩治顾耀中,那么他万不可替之求情,但若是只走个过场,他也不能多说其过。
现在物证当前,便是顾耀中如何狡辩都不行,不过顾耀中毕竟是顾家之孙,钱院使又承过顾元喜之恩,算是他半个师父,有些事他不能见死不救。
钱院使权衡利弊,终于开口,“微臣也认同杨大人的观点。众人皆知康乐候子孙并没有继承他的衣钵,顾大人应该并不识草药之功效,也许是有心之人陷害。”
慕君睿挑眉看他,嘴角的笑容中多了丝嘲讽,“那人是陷害顾耀中?还是陷害本郡王呢?”
声音轻飘飘的,云重紫背靠着屏风,听进耳里觉得分外刺耳,她颤了颤长长的眼睫,今日之计唯一算露的便是慕君睿。
此人果然不辱儒将之名,有运筹帷幄之才,笑容里藏刀,说话又另有玄机,实在是不好对付。
“这……”
所有人相互一瞧,全都沉默下来。
慕君睿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耀中,本郡王对你很失望。”
此时顾耀中已重新穿好锦袍,脸色有些灰败,他觉得冤啊,比窦娥还冤!
他与郡王无冤无仇又怎么会陷害他呢?更何况自己前途升迁可都要仰仗慕君睿,他又不傻!
可是事到如今,慕君睿都下了定论,他还能做什么?
他只能跪下身,最后一次为自己辩解,“臣问心无愧。”
慕君睿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沉默了半晌,一手搭在他的肩膀,拍了拍,“罢了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吧。”
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话锋一转又道:“此事小王就替你瞒着,只是未免落人口实,待回京后你就辞了司务厅的员外郎吧,在青州的日子,你也不要随意走动,再添乱了。”
慕君睿面上虽不责罚,实际上已断了顾耀中建功立业的机会,哪怕顾耀中将来世袭爵位,他也不可能在军中混出个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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