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重紫站在门口冷冷地看了她两眼,其实她并不怪毛婶子来胡闹,如果家里的男人走了,剩下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确实很艰难,想到此她不由感慨母亲的不容易,可是母亲却从不怨天尤人,依旧自己一人抚养他们姐弟,甚至不少人劝她改嫁也都拒绝了。
她们与隔壁二毛家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她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耐着性子说道:“婶子,毛大叔的病不是霍乱,如果你信我,我有一个法子你可以试一试。”
“你个丫头片子少在这诳我,你要是真有法子,你娘何至于快死了,如果不是她,我们当家的也不会病倒,孩子他爹,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云重紫早就听出她话里有话,如果毛婶子来此只是想哭闹宣泄,她也不拦着,还会把方子拿出来救人,可是她这番挑衅,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财!她以为娘亲病重快不行了,他们姐弟俩年幼成孤就可以来任意欺负,这世上之人果然都是欺善凌弱的!
她被气得不轻,双手在袖子里握了握,声音也冷了几分:“毛大叔患病婶子不在旁伺候,反倒来我家胡闹,别人不知会以为婶子早盼着毛大叔离世,好趁此机会改嫁呢。”
毛婶子尖着声音跳起来,“怪不得戚氏到处说云家三娘子是个胡说八道的主,之前我还不信呢……没想到你如此恶毒,居然诅咒我们当家的死!”
云重紫怒极反笑,“我恶毒?祥哥儿,去把院门打开,让街坊四邻都来听听评评理……别说毛大叔的病与我们家没有半分关系,就是有关系,现如今我要把救命的方子告诉婶子,她还推三阻四。婶子心里到底打什么主意,还要我说出来吗?”
“我……我是来讨说法的!你娘都快死了,我也没见你们姐弟掉过一滴眼泪啊,我现在着急上火,就是为了我们当家的讨说法的,你说到底怎么办吧!”
“什么怎么办?”
身后的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阮如玉脸色苍白地站在门口,云重紫见状连忙上前扶着,“娘,你身子刚好些,应该躺在床上休息才是,凡事有我嘛。”
阮如玉在屋里听了好一会儿了,她性子柔软但心思灵巧,早就听明白毛家媳妇是什么意思,她看向对面的妇人,不满道:“谁说我快死了?”
“你……你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毛家媳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声音颤抖起来,她确实是想趁云家没大人管事,两个孩子年幼又不懂事,借机诈点钱财,她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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