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紫把眼一眯,又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把手摊开在他的面前,“祥哥儿,你看这是什么?”
“银子!哪里来的?”云重祥大为不解,“你不是和娘说把银子都还给大伯母了吗?”
“傻祥哥儿,娘又没看到大伯母钱袋里的有多少银子,更何况如果尽数都还回去,反而落实了这钱就是大伯母的,你说是也不是?”
云重祥盯着三娘的脸看了又看,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三娘,我今个儿才发现你真是坏透了!”
自从三娘落水醒来变化之大,连娘亲也私下里提过几句,怎么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还真说不出来,摸样没变,只是性子沉稳许多,以前只看书也不爱说话,现在倒是不看什么书,反而变得越发能言善辩来了。
不过阮如玉倒也不在意,她一心以为是三娘长大更加懂事了,唯独云重祥还是不免犯嘀咕,他和三娘只不过相差一个时辰而已,他虽为弟弟,但却从没拿她当正经姐姐,他是家中的男子汉就应当保护母亲和三娘,所以自认为比三娘大才是。
可是现在三娘瞧自己的眼神多了些以前不曾有的东西,似乎含着千山峻岭,像是那小鱼山那么高那么远,一下子就拉开了两人年纪,真就多了几分长姐的架势,让他觉得心里怪怪的。
一连几日,云重紫都跟着祥哥儿上山挖铁菜,云重祥是个急性子,心里憋不住事,找准机会就要询问她一遍:“三娘,你到底是和谁学坏了?满肚子鬼心眼的。”
云重紫背着竹篓停下脚步斜睨了一眼他,“祥哥儿,我问你,何为好?何为坏?”
云重祥以为她是不会理会自己的,没成想三娘憋了这些天倒是反问了自己这么一句,他嘿嘿一笑,“三娘,你知道我没读过几日书,大道理没有你知道的多,但是这个问题我还是能回答的。害人者为坏,心善者为好,是这个道理吗?”
“也不尽然。”云重紫走累了,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我再问你,心善者被欺,为求自保而反抗,是好是坏?害人者是因救人去拼命,又是坏是好?”
“照你这么说,这世上岂不是好坏不分?坏人有可能是好人,好人说不定是伪善的?”
云重紫想到前世种种,眯起双眸,心中冷冽,“是这个道理。所以祥哥儿,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这不是坏,而是自保。就像你想用拳头来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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