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哪里真的想打,她才下不去那个手,“这是个什么道理,心疼娘的话,就更不应该冲着大伯母去泼开水,我往日教你们的知礼懂礼又去哪里了。还有你这个臭小子,居然连钱都敢偷了,等下也有你受的。”
云重紫慢慢跪直了身子,默默地抬起一双手,伸到阮如玉面前,“三娘不孝,四错并罚,请娘动手。”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静得只能院子里的火炭烧得噼啪作响,两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云重紫,她倔强地挺直后背,面沉如水,根本不惧所有的惩罚,红润的小嘴缓缓张开,“我虽年幼却也知道‘为人廉直,非礼发不行不语,亲友敬厚焉’,然对待像大伯母这样搬弄是非占尽便宜之人,一再礼遇,只会让他们觉得咱家孤儿寡母良善好欺。大伯母寡居,泼辣成性自然没人敢在她面前说闲话,我们不必学她,但也应做了态度让邻里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云重紫铿锵有力的说完,一旁的祥哥儿恨不得拍手鼓掌,还是有学问的能言善道,这些年他在外用拳头说话,就是争得这个理!
“三娘说得好极了!”
阮如玉的身子震了震,尤其在听到“孤儿寡母”四个字的时候,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难道在儿女心中已经当亲爹死了吗?她是从来没这么想过,却又不敢去想那个真相。
如果云郎没死,为何一去多年都杳无音信。
她张了张嘴,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你们都起来吧。”
接着捡起扔在地上的钱袋,说道:“今次便绕过你们一回,不许有下次。祥哥儿,你和我去大伯家把钱还了谢罪……”
话还没说完,大门又被敲响,院外有人闹哄哄地吼着:“快快开门,我们是县衙官差……”
阮如玉面上大惊停住脚步,还是云重紫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起身抢过她手中的钱袋子,边把银子倒出来边向外应道:“祥哥儿,有人来了,快去开门……”
她快步走到火炉旁把水壶拎起来,将手中的钱袋子刚扔进去,大门也正在此时被打开。
只见戚氏带着两个官差闯了进来,指着开门的祥哥儿就骂道:“好个有娘生没爹养的下作东西,偷东西居然偷到我的头上来了。”
“大伯母这话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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