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去找二毛那群臭小子算账,居然敢把三娘推进池塘里,真当我们老云家没有男人嘛!这次我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云!”
“不许去!”
阮如玉沉声喝止,声音虽温柔,但透着不容反驳的严厉。
“娘,你就是太善良了,总是纵容那些街坊小子。你看三娘都昏迷两天了,醒来又哭成这副样子,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听到两个人一言一语,云重紫泪眼朦胧地从母亲怀里抬起头,用力眨了眨眼睛,泪花尽数滑落脸庞,她这才不再怀疑眼前的影像是幻影。
母亲温暖的怀抱无法作假,就连云呈祥那混不吝的样子也和记忆里的全部吻合。
云重紫本就是个好记性,他们说她是落水昏迷……这件事她更是记忆犹新。
那是她十三岁那年,街坊邻里的几个半大的小子欺负她没爹,哄闹地嘲笑她,她气不过反驳了两句,就被他们推进了池塘里。
那时,她确实昏迷了两天,醒来之后,云呈祥还去找那些欺负她的人打了一架,被母亲责罚跪了一夜祠堂。
云重紫眼皮一跳,心中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事实却验证着所有的一切。
她居然重生回七年前的那次落水之时,母亲因他们姐弟焦虑惹上霍乱,没多久就去世了……
“祥哥儿!不要去。”
云重紫想到母亲的下场,惊恐地唤住自己的弟弟,他们是孪生姐弟,脾气秉性却南辕北辙。
阮如玉识文断字,因家里穷困,供不起他们上学堂,她亲自教他们姐弟学识,云重紫是个好学又勤学的,记性好学什么都快,然而云呈祥偏是个野性子,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又从小受够了旁人的冷眼,和旁人理论不过就挥拳头,为这事阮如玉没少发愁。
可云呈祥不觉是错,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汉,他就是要扛起保护母亲和姐姐的重任。
就是因云呈祥的混不吝,初到京城的时候,根本不屑抛弃妻子又过继侯门的爹,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被云致远喜爱,最后……
云重紫咬了咬牙,想到前世发生的种种,所有的痛楚只能咽进肚子里,看着眼前和自己长相几分相似的少年,她想笑对他,可是一想到前世她没有好好保护他,被毒害而死,她的眼泪就停止不住。
少年穿着一身蓝色的粗布长褂,时已秋末,他的褂子外也没有加件短袄,脸色青白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他们姐弟长相继承母亲多一些,他的五官俊朗,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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