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叫做小乌村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是这样一个生活贫困物质匮乏的年代,空有财富基地也换不来钱。
井水台很高,穿着棉裤的双腿迈上去显得很吃力。她好不容易迈上井水台,突然脚下一滑,哧溜一下向后摔倒在地,两只水桶掉地发出哐当声,屁股结结实实墩在结冰地井台上,李恬儿疼得眼泪当时就迸了出来。
双手撑地爬起来,弯腰拣起水桶放好,然后拿起井沿上打水的小桶扔到井里,双手左摇右晃,想把小桶打满水提上来倒进她的水桶里。
井口边沿结着一层薄冰,井底黑咕隆咚的什么也不看清,只能凭感觉估计小桶里打满了水,提上来却发现小桶里只打了一半水,倒在大桶里将盖上一个底。
李桃花样样能干,怎么到她手里就不行了呢!
李恬儿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掌,眼里的泪还没有干,此时又想落泪。
“我来吧。”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声到人到,男人拿过李恬儿手里的井绳,把小水桶送进井底,手腕轻轻一抖再快速地拎上来,打上来满满一桶水。男人反复几次,李恬儿挑来的水桶很快装满了。
“谢谢你。”
她知道这个男人叫安长林,和李桃花是初中同学。后来去当了兵,去年秋天刚退伍回村。
“天冰地冻的,以后挑水的活你让海潮干。”
陈海潮是李桃花的小叔子,整日和村里的几个小青年不是打牌摸王八,就是上山掏鸟下河捞鱼,东窜西窜没个正经事,却是家里的大宝贝,范梨花从不让他干一点活。指望他来挑水,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李恬儿没有说话。望着安长林的棉军鞋点了点头。她能说什么呢,一个丈夫常年不回家的小媳妇,和其他年青男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村里的绯闻八卦。今天是大雪过后实在是冷,井沿周围才不见什么人。可也难保不被什么人经过看见了,就会传成小媳妇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勾搭退伍回乡青年。
“其实江潮大哥也能干活,让他多出来走动走动反倒对他的病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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