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和一个煮鸡蛋走进教室,教室里已经三三两两坐了不少同学。教室最后一排靠窗位置,一个面黄肌瘦的姑娘朝她招手。
李吉祥依稀记得那应该是她的同桌马红梅。昨天下午马红梅请病假了。
“昨天放学你咋没去我家告诉我作业呢?”
不等李吉祥坐下,马红梅拉着她的胳膊问道。看着马红梅撅嘴的样子,李吉祥真想上手扭她脖子。她自己都不知道作业是啥,一会少不得挨老师一顿批评。
李吉祥低估了班主任张春芬批评惩罚不写作业学生的力度,打完手板再靠墙站一堂课。四十五分钟下课以后,李吉祥的腿麻得不会动了。
心里止不住os这个更年期的白骨精!不,她就是个该死的骷髅,没有美色的那种。
在马红梅的搀扶下回到座位,李吉祥憋屈的难受。不过是没有做作业,也不至于下手这么狠,手心上一道道红印子钻着心地疼,她从小到大就没被打过。
“你又不是没挨过罚,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娇气了。这样吧,我用鸡蛋白给你滚一滚,保证你就不疼了。”
马红梅受罚早已是家常便饭,她抓过带着李吉祥体温的煮鸡蛋,又被李吉祥一把抢了回去。
“想得美,你是馋我的白煮蛋吧。”
被识破小心思,马红梅抓着蓬乱的头发嘿嘿笑。肚子咕咕饿得慌,看着李吉祥慢条斯理地撕开烤红薯皮,她忍不住吞口水。
“吃吧。”
李吉祥把另一个烤红薯放到马红梅面前,马红梅赶忙拿起来掰开啃了起来。
“我妈昨天又犯疯病了,害我只好请假在家陪她。”
“那你爸呢?”
“我爸是劳改犯,你不是早就知道?不说他了,反正我也没见过他几次。我妈的病就是被他气出来的。赌钱败家,就差把我和我妈给输掉了。我希望他永远不要被放出来……”
马红梅哈着气,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她早已习惯了一无所有的生活,能和母亲靠糊纸盒勉强维持生计,她已经很满足了。
和马红梅相比,李吉祥觉得她又不算太可怜了。起码她和奶奶还有一个小卖店,每天还能吃一个煮鸡蛋。
李吉祥昏昏沉沉地听了一天的课,放学的时候不敢再忘了抄作业题。背着蓝花布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穿了一天的布棉鞋越来越顶脚,脚趾头好像在受刑,每走一步都疼得咂嘴。
“破系统你出来,我现在渴望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