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练可不像是受着。
将她的身子慢慢转过来,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上身弯了些,一双犹如浩瀚星辰的眼眸深深的看着白秋练的双眼,“你可以宽容别人,为什么要对身边的人浑身带刺呢?”
这话的一丝白秋练明白。
一年前,白家受难,她曾经向君莫北求助过,可那时候他并未出手,要不然,她也不会拿着当时老辈当作玩笑的娃娃亲文书找上薄家,拼尽浑身解数,搭上自己的尊严嫁给了薄景琰。
“他们和君莫北不一样。”
这话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薄景琰心口,让他方才还和颜悦色的俊脸顿时一沉。
“哪里不一样?”
“君莫北当时没能力帮我,更重要的是,在他眼里,我是朋友,不是敌人。”
她说话的口吻淡淡的,却格外认真,薄景琰抿了抿薄唇,眼底的暗色大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白秋练何等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有些事无可避免。
她的性格是,别人把她当敌人,她不会让对方好过,甚至会千百倍的还回去,但若是当她朋友,这辈子她也绝不会因任何事而诟病对方。
“呵!”男人笑的毛骨悚然,下一秒,他弯腰将白秋练扛起来,直奔楼上卧室。
白秋练一边捶他一边蹬腿,可都不管用。
踹开房门,男人狠狠将她丢进床里,高大的身形欺身而上。
白秋练知道他心里有气,不光是对君莫北,更是对自己。
她叹口气,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到公司,电话就响了。
“秋练,快来医院一趟,伯父情况危险!”
白秋练赶到医院时,父亲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陪了熟睡中的父亲一会儿,白秋练和君莫北来到医院外的咖啡厅,男人语重心长的道,“我上次给你做的提议考虑过了么?”
深深的沉了口气,白秋练搅动着眼前的苦咖啡,淡淡的道,“去美国的治疗费和疗养费要几百万,我没有那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