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虽然已经不再像是几百年前那样,是全国的政治,军事以及经济文化的中心,但是跟西凉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人文荟萃。这里的士人填满政府的位置完全不成问题,可是陈诚除了对各级官员留用之外,就只提拔了孟佗,杜畿,鲍出等寥寥数人而已。相反的,却是对凉州人大加封赏。
阎忠,徐超,杨秋,赵云,成宜,韩立,许文等各有封赏,占据了关中的各种官位不说,那些从随军学堂和陆军小学中出来的人,也占据了官府中的各种低级职位,或是被提拔成了低级军官。
而关中本地人却只是被编入府兵而已,在关中的士人和豪强看来,这种差别对待,明显就是在用凉州人打压关中人。但是在凉州人看来,这是他们追随陈诚鞍前马后所应得的,怎么地,打仗流血,干活流汗的时候没有你们,等到大局已定,你们就想要跳出来摘桃子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坐在堂上的,除了法正之外,还有阎忠,贾诩,徐超,孟佗,蔡邕,董昭等人。蔡邕和董昭才加入陈诚麾下,他们一个不擅长处理政务,一个是聪明绝顶,现在都只是坐在那里,只听不说。
法正年轻气盛,阎忠更是盛气凌人。从银川搬到长安之后,阎忠是满心欢喜,这离他为之奋斗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他身上的气势也水涨船高,变得更足了一些。这时候听到法正说着这么幼稚的话,他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然后,阎忠就道:“治国当宽严相济,以前朝廷以政,对小民严苛,对豪强和世家却是太宽,以至于世家豪族占据了许多的土地,而贫者却连立锥之地都没有。君侯既然入主长安,自然要反其道而行之,当以小民为本,而对各地豪强施以严刑峻法,这样关中才能大治!”
他站起身来,指点江山,意气飞扬,“为政之道,当以民为本!但是何者为民?能够为我所用的才是民!能够给官府交税交粮的才是民!能够给官府提供兵源的才是民!我们要保护这样的民众,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说话!除此之外,都是民贼而已!”
阎忠说话慷慨激昂,逸兴遄飞,气势逼人,法正虽然聪慧,却还是太年轻了一些,有时候想的简单,甚至还很天真,被阎忠说得哑口无言,那也是正常的事情。他心有不甘地看了看面露赞同神色的堂中众人,转过头来对孟佗道:“京兆尹,难道您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孟佗因为以前阿附宦官,一向被士人瞧不起,现在被关中士人推举出来,也不过是虚应故事而已。他又不是法正这样的小年轻,只想着将事情糊弄过去,根本就不想管什么关中派的死活。
他自己得到了陈使君的重用,儿子孟佗虽然不如法正得宠,却也很得陈使君的喜欢,眼见得孟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何必去趟这些浑水?但是被法正点名,他作为关中士人的代表,也不得不说两句了。
“孝直说的有些道理,关中疲敝,是需要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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