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之后,成宜和杨秋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了诏令中的内容,但还是松了一口气。两人同时听到边上的出气声,然后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又不禁同时想到了一件事:必须要往中书省塞几个自己人才行。不然的话,哪天又弄出来这个令那个令的,说不定就对自己不利!
阎忠在宣读完诏令后,将竹简卷起,递到上首处陈诚的手中,再向后退出两步,转身坐回了他自己的位置上。陈诚接过竹简,放在了案几上,然后站起身来,对堂上众人道:“诏令既下,诸位太守当尊令而行,不得有误。”
成宜和杨秋当先下拜,口称:“遵命!”
其他使者也尽皆下拜,只有韩遂的使者面色难看,望着堂中拜伏的众人,不知道自己是该跟着下拜呢,还是拒不奉诏?
等其他人坐回座位上后,陈诚对韩遂的使者问道:“我看尊使似乎是有话想说?”
他这么一发话,其他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这些人之中,有的是杀人如麻的沙场悍将,被这么盯着,使者感觉他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当即呼吸有些不顺畅起来。
韩遂的使者将心一横,道:“请恕在下不能奉诏!”
“哦?”陈诚笑着问道:“为什么?”
使者推案而起,走到大堂中央,朝陈诚拜了一拜,道:“我只是一介使者,若是敢擅自答应这样的事情,回去之后,韩将军非得杀了我不可!”
“事情没办好就要杀使者?”陈诚感叹道:“韩太守还真是颇有古风啊。”
他对使者道:“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逼迫你表态了,免得害你丢了性命。那你能将诏令带回去给韩太守吗?”
使者再拜,感激地道:“能!”
今天的重头戏唱完之后,众使者取了诏令的副本,便转身离开。杨秋身为兵部尚书,手上的事情千头万绪。现在贺兰山以西,阴山以北的鲜卑人蠢蠢欲动,还有各地驻军数量的统计,军饷和军粮的发放等,都需要他回去拿出应对方案,也跟着向陈诚告辞,然后匆匆离开了。
成宜望着杨秋远去的背影,摇摇头,道:“这般辛苦,还不如只当个太守好了。每日里醇酒美人,岂不是更好?”
陈诚笑道:“成太守之前还说若是杨尚书不想干了,由你来接任兵部尚书的。莫非之前说的都不作数了?”
成宜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刚才不过就是那么一说,要是杨秋真不想干了,那还是让我来。这手握十数万大军的滋味,我也想尝尝啊!”
阎忠在边上提醒道:“君侯,傅干还在外面等候,是现在宣他上来,还是让他再等一会?”
陈诚这才对成宜摆了摆手,道:“我还有正事,就先不跟你说笑了。”
成宜笑道:“使君请随意,我就是在这里待着,看看州牧跟太守有什么不一样。”
他随口调笑,却是惹怒了边上一人。王越所擅长的是剑术,对于弓马枪术虽然有所涉猎,却并不是很精通。所以,即便是和匈奴人打得最激烈的时候,王越也一直带在后方,而没有上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