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万幸了,你怎么还能责怪我迟迟不归呢?
“那依你之见,会是何人所为?”
“依草民之见......草民其实也看不出来......”
“......”独孤皇不语了,只把两道老谋深算的眸光上下来回地扫射在水清泽的身上,似要把她盯个窟窿出来。
水清泽亦不发一言,心想:盯吧盯吧,反正你怎么盯我都会是人,绝对不会因为你雷达般的扫射而多长出来某个部位......
“小娃儿,依你看,朕还能活多久?”
啥?水清泽歪了眉毛,您说您老问啥不好为何偏问这个啊?您这不是为难我么!说您万岁万万岁吧,您其实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说您活不长了吧,不知我这脖子上的脑袋还坐不坐得稳......
“小娃儿,你也有怕的时候?”独孤皇见刚刚还淡定自若的水清泽转眼一脸菜色,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开怀、爽朗,瞬间传遍了整个寝宫,叫人根本不觉得她已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皇上......”水清泽苦着脸,心道:这不废话么!性命攸关的事谁不怕啊?况且,我家有四娇夫(有一个待娶的),连娃儿都在娇夫的肚子里落户了,这叫我怎么舍得下?!
“你但说无妨。”
“那......皇上可否容草民再给您请一次脉?”
独孤皇未语,陪在她身旁的诸于则扶她到床上躺好,又示意水清泽可以上前。
水清泽见此躬身行至榻前,专心为她把脉。
“皇上......”水清泽请完脉,看了看一旁的诸于,欲言又止。
“说吧。”
“是。”水清泽垂眸应道:“皇上,请恕草民斗胆,您的病......”
“怎样?”诸于似乎特别的紧张,水清泽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止不住地微微发抖,很害怕的样子。
“诸于......”独孤皇拍拍诸于的手背,只一眼,他便平静了下来:“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你且说说最长能活到几时吧。”
“这个......如果撤掉这些香草的话,加以调养,一年半载还是可以的......”
“如果不撤呢?”
“......最多三月......”
“不!”诸于终于压抑不住地扑进独孤皇的怀里,只见他紧紧抱着那人枯瘦的身子似要揉进自己的躯体一般,嚎啕大哭起来:“不!不要,孤皇,不要这样做,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做,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要陪我的,你说我们要游戏山水间的,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呜呜呜......”
“诸于......”独孤皇长叹一声,也紧紧回抱住怀中的人儿,一边轻触着他如瀑的秀发一边细语低喃:“朕,对不起你,是朕对不起你......”
水清泽被这二人弄得一愣一愣地,难道说独孤皇大半夜的宣她来其实不是为了看病,而是为了让她看这一幕的?实在忒刺激人了!
独孤皇安抚好怀中的人,水清泽已经不在跟前了,正要开口询问,就听水清泽的声音在离此很远的隔间幽幽响起。
“皇上,您还有话要问草民吗?”如果没有,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在这里杵了良久,腿都不听使唤了。
水清泽问这话的时候,委实有些忐忑,毕竟人家是皇帝,稍有不顺,一个咔擦就能把你小命儿给决定喽,更何况还是半夜三更的打扰皇帝的好事儿,那不是活腻了吗?
“上前来。”
“是。”
“这三个月,你就待在靖王府全力为霄儿诊治,无论如何,朕都要看到她站起来。”
什么?那可不行,我家里还有很多重要事情待处理,可不能天天窝在靖王府......水清泽张张唇,刚要寻个由头拒绝。
“抗旨不尊,杀无赦!”独孤皇的脸色突然一阴:“治不好霄儿的病,朕诛你九族!”
“......”
“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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