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我只是随意一问。”水清泽笑笑:“毕竟,一百多年前的水秀宫杀人无数,树敌众多,人人畏惧之余,谁不想一杀而后快?只可惜,后来的水秀宫消失了,而如今,若那魔宫真的有再现的机会,对于世人,岂不是大快人心,人人得而诛之吗?”
“胡说,都是胡说,大快人心的是那些阴险小人,人人得而诛之的人人也大多不是好东西,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大有人在!”南宫雨舸还没来得及说话,南宫雨灵倒是愤慨地先嚷嚷了起来。
“哦?雨灵这话说的倒是新鲜,难道你不认为他们是魔头吗?”
“姐,你说吧,我刚才吼了那么一嗓子,没力气了……”
南宫雨舸无奈地敲她一记板栗,这才接道:“阿泽,其实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但既然是你问起,我也就据实以告。”南宫雨舸说着叹了一口气:“即便人人都认为他们是魔头,人人都对他们恨之入骨,我南宫家也绝不会出手去杀他们。”
“为什么?”水清泽更加惊奇了,从小到大,水秀宫的历史她没少了解,但却没听谁提起过水秀宫与南宫家有何渊源。
“家有祖训。”
“家有祖训?”水清泽还要再问,刚巧看到可怜的傻妹牵着白蹄和她的宝马焉巴巴地侯在了门口,眉头一皱,方才想起是时候出发了:“雨舸,雨灵,咱们车上再说吧,时候不早了。”
“嗯。”南宫雨舸也看到了傻妹,但见她神情凄凄,不由得疑惑:“阿泽,你家傻妹的伤是恶化了吗?怎地一夜不见,就跟霜打过似的?”
“哦,没事儿,她是从来没受过这么多的伤,一时有些不适应……”水清泽边说边提着包袱往外走:“我再去给她看看。”
知道了南宫家对水秀宫的态度,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水清泽一直沉闷的心情总算有一丝缓解,这会儿见到傻妹,也觉得她挺可怜的,当下善心一发,就免了对她的处罚。
傻妹一听,乌云压顶的脑袋当即拨开云雾见到了太阳,笑得堪比一朵花,随后而来的南宫雨舸就不知道傻妹的伤势怎地变化得这样快,一眨眼的功夫人家就由焉巴巴的茄子变成了绚烂夺目的鲜花。
慕容辞姗姗来迟倒不晓得这一番物事,眼见着几人神色各异,心下虽有疑惑,也不便询问,只与众人打了招呼就去牵自己的马。
水清泽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马车,马车是花了重金从过路的客人手里买下的,只有那么一辆,水清泽知道他因着男儿身,必不肯与几位女子同乘一辆马车,也不难为他,只让傻妹和南宫二人上马车,自己还是骑马。
“小姐……”傻妹磨蹭着不肯进:“我想骑马。”
“如果你的伤无大碍,想骑就骑吧。”
“嗳!”傻妹喜滋滋地应一声,一个雀跃就翻上了自己的宝马。
水清泽笑笑,三人同时打马前进,身后的马车也紧跟而行。马车免不了颠簸,水清泽只好特别吩咐逃过一劫的小二姐多加几床被子再铺凉席,虽然还会有些热,但总好过巅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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