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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四、人心能有多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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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理她。”

    才不是!她是正正好给自己提了个醒。

    如果这事真是她做的,那她说这话就不是吓唬。如果是云想那边做的,他们的初衷也不是想在她的脚心扎几个小洞。

    无论做这事的是谁,她总得往最坏的方向想。

    现在还总有社会新闻在说,确诊了艾滋病的病人为了报复社会,会到人多的场合用沾了自己血液的针筒扎人。或者主动地,去献血。亦或到温泉池泡澡,把自己已经溃烂的皮肤,浸在里头。

    对普通无辜的人尚且这样,何况对待像她这样结了怨挡了道,遭人妒忌的。

    现在的人心能歹毒成什么样,谁都说不准。

    “你情绪太不稳定,我还是觉得你身边得有个你信得过的人在,我们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

    救护车到达医院,枕溪被担架抬了下来,她的脸上盖了潘姐的外套,以避免被人看到。

    视线被挡住什么都看不到,枕溪只觉得越发害怕。她像是冬日一个人被丢在了冰窟窿里,全身冷得发抖。

    她被浸泡在冰水里,头顶就是出口,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出去。

    她的手指把身下的被单拽得发皱,那种窒息感已经远远超过了她脚上的疼痛。

    她觉得越来越喘不上气,突然地,手掌被拉住。

    一个纤长柔软且陌生的手包裹住了她,手心还带着余温和汗湿。

    “哎哟,这样的脚还是第一次见到。”

    眭喜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枕溪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突然,就能够呼吸。

    “眭阳运气不好被堵在了路上。这下就能看出取名的学问。你看我叫眭喜,做事就是要顺利一些。”

    脑袋被摸了摸。

    “哎呀这一脑门子的汗,跟蒸过桑拿似得。果然年轻就是好,像我这个年纪出汗都不大容易。”

    担架停了下来,面上的外套被拉开。枕溪一眼看到了刺眼的白炽灯,然后才是面色红润的眭喜。

    要比上次见她的脸色好了不少。

    眭喜拍了拍她的脸,说:“哭成这样了还是好看。”

    枕溪鼻子一皱,眼睛就开始发酸。

    医生说要先把这些图钉取下来。

    “你说你麻醉不耐受,这……”

    “生取吧。”枕溪咬牙说。

    “这得多疼!”医生为难。

    “也没办法。”

    “化学不行不还有物理的吗?”眭喜说。

    “什么物理?”

    医生这话刚落,枕溪就感到后劲一疼,随即眼前就完全黑了下来。

    刚赶到的眭阳,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姐!”

    他叫着冲过来,怒气腾腾地问:“你干嘛打她!”

    “不然呢?让她清醒着被拔钉子?”

    眭喜示意他看枕溪的脚,“你忍心我都看不下去。小姑娘又用不了麻醉,不然你说怎么办?”

    眭喜拍了拍自家表情难看的弟弟,说:“你放心啦,我这招是跟老祁学得,我心里有数。”

    “我怕你心里有数手上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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