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叶伽蓝一身戾气地回头,一伸手五指瞬间生出尖锐如刀的利甲,最先近身一人便被生生捏碎了头骨,生状狰狞。
白止神王看着不断浴血杀戮的她,握剑的手有些颤抖,扬手一挥手中利剑飞越而出再一次自她后背刺穿她的身体。
已然修习过上古禁术的她已经被血魔寄生,死不了但却能感觉到痛,她低头看到剑尖仰头疯狂地笑,笑他的无情,也笑自己的愚不可及。
她本是可以逃的,只不过她不想逃了,她能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自己的心魔。
所以,她就那样在那里束手就擒,直到身后的他结出印伽以神术将她困住。
白止神王一伸手,收回刺在她身上的仙剑,出口的话威严而无情,“将她打入虚迷幻境,容后处置!”
叶伽蓝被神域众长老押走,远远地回头望了望神王大殿外的男人,终究是她自己太过天真,他是神王,她是魔族,他们之间除仇便是恨,又何来的爱情?
即便有,也注定不容于天地。
白止有些疲惫地扶着殿门,静静地望着面前的尸横遍地,眼底翻涌深沉的怒意以及那微不可见的挣扎。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她就是魔族中人,再被上古血魔附于体内,如若不除今日神王的惨剧便会演变到神域,一旦血魔的力量完全苏醒,三界内外都会为上古血魔的重生而血流飘杵,生灵涂炭。
天尊淡淡地扫了一眼殿外鲜血遍地的广场,吩咐了人帮忙收拾,然后进屋取走了叶伽蓝还留在屋内的禁书。
只是,谁也没有告诉那个人,叶伽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至于,白止神王到许多年后才得知真相,于是每每忆起这一天,便痛悔在心,如堕无间地狱。
白止茫然地站在大殿外,看着神域中人来来往往地将广场上的尸首和血迹清理干净,最后疲惫地扶着门进了屋,掩上门隔绝外面的一切神鼠从窗户爬了进来,紧张地问道,“师傅,师傅,你真要杀了小叶子吗?”
“她该杀。”他木然地说道。
他猛然之间竟然在想,也许她不在了,他就不会挣扎痛苦了。
神鼠急地直挠头,说道,“可是你昏睡不醒的这么多年,一直是小叶子在想办法救你,长老说极北之地的千年雪莲能治你,她就一个人跑去冰川找了十年把雪莲带回来,有人说蛮荒之地的仙草能救你,她去了十八年走遍那里的大小山川寻了仙草回来,就是为了治好你……”
“别说了!”白止闭着眼睛,冷声打断它的话。
他不想再听关于那个人的事,一句也不想听了,每听一句心里便是揪痛一分。
“你罚我我也要说,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小叶子会变成那样,但她一定是为了救你才变成那样的,难道她这么多年一直喜欢你,你都看不出来吗?”神鼠小小的一团站在地上,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要不然,她干什么要跑到冰川去找什么雪莲,跑到蛮荒之境去找什么仙草,现在你醒了,她却变成了那样,肯定是因为你!”
喜欢?
白止睁开眼有些愣愣地瞧着神鼠,什么是喜欢,当年他寻到海岛上时,她也说喜欢他要嫁给他,如今又是说喜欢?
神鼠有些气愤地望着眉目沉冷的师傅,质问道,“你敢说,你就没有一点喜欢过小叶子吗?”
“没有,我从来没打算去喜欢她。”白止淡声道。
是的,他不喜欢她。
从见到她,到把她带到神王殿,到这几百年的朝夕相处,他从来也没打算去喜欢上那个小丫头。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莫名地天天想着她,怎么也放不下她。
“你……你气死我了。”神鼠气得捶胸顿足,以往一直敬爱的师傅,这时候真的气得它恨不得替小叶子咬他几口出气。
“你出去!”白止神王有些疲惫地说道。
神鼠气愤地咬了咬牙,自己从窗户爬了出去,看着神王大殿外还未清去的血迹,不由长长地叹了叹气。
虽然没有想到小叶子会是魔族中人,但它相信她的本性是不坏的。
只是她那么喜欢师傅,要是师傅杀了她,她会伤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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