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颜泽芝要嫁去仓颉一事传开,颜泽芝的香留院分外热闹,一会来人教颜泽芝礼乐,一会来人给颜泽芝讲仓颉礼矩,一会来人让颜泽芝过目陪嫁嫁妆名单,加之段华瑜迎娶雪莲公主在即,这景临殿变得有些吵嚷了。
颜泽芝在自己院中发呆,难得今日空下来她什么也不想做,在院子中坐着冰冷的石椅想让那份冰冷传进自己身躯脑中,恨不能同冰块一般无声无息。
“喵~”一只漂亮的白色小猫从颜泽芝怀里钻出,一点点的脑袋探出颜泽芝手臂,又轻柔叫唤一声跳出颜泽芝怀里。颜泽芝眼眸随那团白色移动,心里面想起一个人。这猫是九皇子送来的,段华琰来此是给颜泽芝送了几身嫁衣,说上次秋狩的衣颜泽芝没穿怕是她不喜欢,这次亲自来想问问颜泽芝看不看得中。
送衣是假送猫才是真,九皇子抱着小猫问颜泽芝可记得他曾在景临殿寻的猫,待颜泽芝点头后,段华琰再道,小猫身上他留了药,不管小猫去了哪里循着问道他都能找到,说罢将小猫留给了颜泽芝,说去仓颉一个孤独,养只猫好作伴。
颜泽芝木然的脸上浮起笑意,呆滞的,空洞的,绝望的,却不变的倾城倾国,想要过上安生的日子真是不易啊。她真是奢想,以为赐婚就能嫁到仓颉,她竟还在想嫁去以后能与爹娘团聚,一家人从此快快乐乐过活。怎么可能呢?那东西谁会放过呢?
转眸颜泽芝看向那日向段华瑜要回的小匣子,想起段华瑜心又是微微的疼,明明要这里的东西却又原封不动完璧还于她手,段华瑜你当真这么自信知道我颜泽芝心中你重要到这般田地?
打开匣子,颜泽芝面上流下的泪滑过扬起的嘴角,她想高傲一笑回那心底的疑问,可清泪潸然落下。没错,你段华瑜当真这般重要。可段华瑜我颜泽芝若是非你不可,那我也要让你此生此世将颜泽芝这三个字铭刻于心!
双手握紧匣子中的锦囊,隔着布料隐约觉出里面有两块东西。不用看颜泽芝也知道,一枚是刻有“昀”字的晶泠玉玉牌,一枚是刻有“段”字纹上段氏图腾、能号令帝陵军的玉符。
两样加起来,是整个轩辕。
※ ※ ※
书白斋,今日是五月初五段华瑜迎娶雪莲公主之日,本应该忙碌不已的新郎此刻在颜泽芝面前批文阅卷。
颜泽芝抱着画卷在席座上歪头看段华瑜,初见段华瑜提笔写字是入宫不久,写字之时专注认真,面上的温润融进笔下的墨汁绘成一个个温雅无比的文字,那颗进宫之后烦躁不已的心能在字中平定,所以颜泽芝习字时最喜欢练他的字帖,那些字让他心安也在她心里埋下不知名的种子任时光浇灌,由其成长。
这是一种颜泽芝解释不了的信任,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她把自己最信任的心底深处给了他。
他对她好吗?当然,初进宫时偷跑出宫偷进君临阁乱闯各殿不是有他明着暗着掩护,她颜泽芝说不定早不在这世上了。再入宫时,他对她也好,不愿让她卷进这场皇权斗争,在她身处险境之时又加以提点,带她去往嘉州的路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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