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前人,眼前的段华琦是段华琦,但绝不是她所识得的段华琦,面容微变神色眼色全然不同了,冷寂狠绝,绝不是往日的仁义耿直。不顾容止纤眼中面上的疑虑段华琦依旧冷寂道,“纤儿可想为后母仪天下?”
“殿下为太子,他日登基纤儿自然为一国之母。”
“哈哈哈哈~”段华琦放声大笑,眼中狠绝无比,转看向容止纤厉声道,“今日孤为太子,明天东宫或已易主,到那一日纤儿如何为后?”“这……”容止纤心中大惊,已然明白段华琦今日等她所为何事,面上仍旧柔媚,道,“殿下多虑了,东宫哪会说变就变。”
“乾泰钱庄一事父皇已然知晓,孤那几位兄弟为着孤可谓尽心尽力啊。”想到那几位兄弟,段华琦冷笑着,这个时候倒是兄弟齐心,六部之中以及一众朝臣如今分为两派,东宫一派,其余各皇子加成一派为的是让他这个太子搬出东宫,他真想看看,等搬出东宫下一个搬进来的人又有何种遭遇,更甚者他想看看到最后斗成何样!
可惜没有机会了,呵呵。
“殿下是说……”乾泰钱庄关乎段华琦出使宁季两州,背后藏着的是段锦晖给段华琦这个太子的再一次机会,成了太子之位必保,不成东宫易主。如今的情势是宁季两州银两已发放,发放的银两却出了问题,有人传言户部将银两送至太子手上之日,有人看见太子去了醉君楼,用一百五十万两一睹醉君楼花魁安如意芳容,传言真假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段华琦手中的银两确实出问题了,全珑城皆知,满朝臣子皆知,段锦晖亦知。
他的太子之位保不住了。
段华琦执过容止纤的手,十指丹蔻在宫灯下艳丽无比,脑中闪过一双素手,白皙修长指甲修剪整齐,未染丹寇,似乎身上亦无一点珠饰,眼中柔情满溢轻柔道,“纤儿看这宝剑如何?”
容止纤动容,情漫心中那份柔情她从未见过,手握宝剑轻柔却坚定道,“纤儿不懂剑,殿下觉着好便是好。”
“纤儿愿意跟随孤?”
“即嫁殿下,生死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