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姐姐早些睡,芷涴出去了。”“嗯,早些睡。”上完药芷涴给颜泽芝穿上衣,吹灭蜡烛退出房间。
坐于床榻上的人并未躺下,依然静坐着,借着透过窗户进来的月光颜泽芝能看见外间的光亮,那是还摆在小几上的棋局,棋子不分黑白闪着一片白光,看不清是何布局输赢如何。颜泽芝望向那局棋目光平淡,似月光朦胧静柔,看不出思绪。
“秋容?”颜泽芝出声,收回看着坐榻的目光转向通往外屋的门,“还是芷涴?”门外并未传出声音,颜泽芝起身绕过隔屏,到外间看个究竟。
“身上的伤如何了?”
沐着月光段华瑜坐在榻上,墨发随意披散身上的朝服换成石青直缀,颜泽芝看不真切那月下的人影,倒是腰间垂下的那浅黄的络来的显眼,“殿下怎么来此?”
“这语气是不想孤来这里了?”那轻凉的语调听着怎么都不是欢迎,“过来,孤看看你的伤势。”
轻轻一拉便将颜泽芝拉至身边坐下,伸手便要解她的衣,“哎,殿下劳心了,泽芝的伤无事!”颜泽芝几乎是逃的,坐到了榻的另一侧坐下,两人之间隔着小几,小几上是颜泽芝看了已久的棋局,白子输黑子胜,那局势依然是那日他们留下的模样。
“殿下的药很管用,伤疤已经褪了,想来不用几日便看不出伤痕了。”颜泽芝平了心气,去了方才的乱,慢慢解释。
“小丫头。”缓缓收回僵在半空中无处安放的手,段华瑜低笑,“那年怎么不见你这般慌乱?”
那年刚进宫的她好奇这奇大的皇宫,一个人趁着别人不注意摸黑溜出了嘉琅殿,一逛就到景临殿,好巧不巧就逛到了他的清泉池,温热的泉水在池中冒着热气,想也没多想的她见四处没人便下水自个儿沐浴起来,等他进来时看见的便是未着任何衣物的她刚从池中出来的景象,那时她不惊讶不大喊,安静的说,“把眼睛闭上,我要换衣。”
“殿下,泽芝今年十四,再过半年便要及笄了。”行了及笄礼,按理她便可取字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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