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走了,家里没个女人,立维觉得这日子,突然间慢了下来。
钟泽栋却觉得很惬意,每天早早回家带孙子。夫人临走前还嘱咐呢,晚上带不了的话,只管让立维带。
钟泽栋很不痛快,心想这三年多了,他又不是没带过,再说他的小孙子多乖啊……让立维带,还不是不耐烦了,就拿大巴掌招呼,那是真打呀,他才不干呢。
夫人是个细心的人,临走前把每天该教导宝宝的功课,都细致地记在本子上,结果钟泽栋全扔在了一边,宝宝才多大点儿呀,就被负担压着,要玩,就要玩得痛快些。
因此,一个很有原则的高级公务员,在孙子面前,彻底成了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钟轶麟真真儿顺应了爷爷的意思,玩得那叫一个痛快啊,可着劲儿地撒欢儿,把家里经年不动的玩意儿都翻腾了出来,丢得满屋满地,没有下脚的地方,钟泽栋看着,眯着眼睛乐,也不许佣人收拾。
立维回家吓一跳,问:“咱家遭抢劫了?”
钟泽栋就瞪眼。
小家伙端着大大的一支冲锋枪,跌跌撞撞从角落里冲出来,对准立维,奶生奶气嚷嚷:“投降,投降!”
立维乖乖的,真就举手投降了,小家伙兴奋得眉眼弯弯的。
立维检查了一下木枪,不象从店里买的那样精致,倒象是用刻刀一刀刀刻出来的,尽管粗糙,但仿真度很高,他问:“儿子,谁给你的枪?”
小家伙得意洋洋,“是六爷爷,六爷爷还教我打枪呢。”
立维想,那就是了。
钟轶麟白天玩得太兴奋了,因此晚上没有再缠磨人,很快就睡着了,结果半宿儿发了大水,差点冲走他亲爱的爷爷。
又一天,小家伙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一本旧相册,立时安静了,盘腿坐在地上,用小手一页一页的,拈着口水翻看……钟泽栋远远看着,心里甚是欣慰,他这孙子,折腾起来那动静,真是大,可一旦静下来,也真够安静的。
就见钟轶麟皱起了小小的眉头,似乎有所不解,过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颠着小腿儿抱着相册跑过来,“爷爷,爷爷。”
“哎!”钟泽栋丢开报纸,眉开眼笑接住了跑过来的小孙子,立时,一股子奶香味扑鼻而来,让他心里亮堂又激动。
钟轶麟靠在爷爷怀里,用小胖手点了点,仰着小脸问:“爷爷,这个小哥哥小姐姐是谁啊?”
“让爷爷瞧瞧……瞧瞧啊!”钟泽栋说着,接了相册,重新戴上老花镜,看了看,很古旧的一本相册,黑白的照片泛了黄,卷了边,照片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和一个更小一些的小女孩并排而立,女孩儿笑得甜甜的,漂亮极了,小花裙,羊角辫,大眼睛;而男孩儿笑得傻傻的,豁着俩门牙,领子一高一低。
钟泽栋不由咂了咂嘴巴。
钟轶麟柔软的小胖手,不安分地抠着爷爷的手指,等待答案。
“这不是小哥哥小姐姐,是你的爸爸和妈妈。”
钟轶麟扑闪着眼睛,歪了歪小脑袋,困惑地说:“爹地和妈咪?”
“是的。”钟轶麟的小手,又重重地戳了戳照片里的男孩儿:“爹地吗?”
钟泽栋笑了:“没错,是你的爸爸。”
小家伙愣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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