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高樵,高嘉文,苏子昂,董非,霍家大哥,二哥,三哥……个个虎视眈眈的,只有小六叔钟南山,微笑着安静的坐在那里。
霍海川笑着问:“立维,你这是什么意思?”
立维笑,“想当年,我可是冒着胃穿孔的危险,帮你们都挡过酒的,哥哥们怎么着,也得照顾小弟一把吧。”
高樵笑得最是“善良无辜”了:“甭扯那个,好汉不提当年勇,想当年的事,谁还记得那些,咱只知道,今儿个,是你和安安结婚的日子,不闹舒服了你,咱谁也甭想痛快!”
大家都笑着说是,笑得都有些邪乎和不怀好意,立维也无奈的笑笑,明明知道,这顿饱酒,是逃不过的。
坐在角落的钟南山,慢吞吞地说:“差不多就得了,立维刚刚,喝了不少了。”
立维差点感激涕零,还是小叔叔好。
大家几乎,又是齐刷刷对着钟南山,笑微微唤了声,“小六叔,我们每人,一会儿敬您一大杯。”
钟南山摆了摆手:“得,算我什么都没说。”不言语了,就这一声小六叔,他就招架不住。
高嘉文更是嘴损,晃着脑袋说:“六叔,立维什么酒量,我心里有数,放心,这酒,不耽误他们晚上洞房!”
大家哄一声,全笑了,笑声盖过了全场。
海川先对立维举起了杯子,语重心长道:“就冲你和安安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大哥,大哥怎么着,也得敬你们夫妻一杯。”
立维没得话讲了,这个,一定得喝。
董非也端起杯子:“妹夫啊,我就安安这一个妹妹……”
立维毫不犹豫的,喝酒。
高嘉文说:“当年支持你第一个炒股的,可是哥哥我哟!”
喝!
苏子昂乐了:“老弟啊,到我这儿了,我就没那么多讲究,哥哥诚心的,祝你和安安白首偕老,永结同心。”
得喝!
河川笑呵呵的,说了句立维最中听的,“立维啊,不是所有的青梅竹马,最后都能修成正果的,二哥衷心祝福你们。”
更得喝了!
高樵细长的桃花眼眯缝着:“按霍二说的,你和安安是青梅竹马,可咱俩是男的呀,那可是发小儿,是铁哥们儿,是在一块经常打架,可从没打架咱们的情份,这是什么交情?你看着办。”
立维二话不说,喝酒。
三哥霍滨川,笑得最是温和无害了,道出了一个事实:“立维,一来霍家和钟家,是姻亲,这二一个,咱们这一辈儿里,我和宝诗,最佩服的,就是你了。”
还是得喝酒。
……
立维最后醉了,安安也醉了,可立维再怎么醉,他也知道,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安安就在他怀里,他要坚持,把她带进他们的洞房……
车子停在大屋前的空地上,阿莱扭回头一看,后面车座上的二位,睡得可真香甜啊,他忍不住笑了笑。
“先生,太太,到家了。”他轻唤。
唤了几声,立维嘴巴里不知咕哢了句什么,先醒了,坐起身,问:“到了吗?”
“是的,到家了。”
立维朦胧的醉眼,看了看外面,影绰绰的树枝上,拉了彩带和彩灯,大屋的玻璃上,也透出红红的喜光……他拍了拍脑袋,他的洞房花烛夜啊……他扭头,傻笑:“老婆……咱到家了。”
陈安依然睡得人事不醒。
他笑着,先下了车,阿莱站在旁边,看着老板趔趄着身子,弯下腰,手脚不稳地抱起了太太。
阿莱有些担心,跟过去。
立维却扭回了脸,瞪了他一眼:“走了……走了……”
阿莱只得站住,远远看着老板抱着太太,脚步踉跄地迈上楼梯——他真是担心,直到上了楼,转过拐角,不见了,他又站了片刻,长吁了一口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