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惺忪地眨眨眼,看到他并不为奇,又睁眼看了一会天花板,钟立维也不理她,知道她在醒瞌睡,这过程必不可少。
然后她坐起来,细声细气地说:“我要吃果果!”
钟立维八岁了,有一些判断是非的能力了。
“你属猪的啊,一醒就要吃的!”他笨拙地抖开她小花裙子,俨然一副兄长的口吻教训她:“先穿衣服,再洗脸,然后才能吃果果!”
唯有在安安面前,他那点可怜的耐性充分被压榨出来。
安安一噘嘴,大声嚷嚷:“我要吃果果,我就要吃果果!”
要说小时候的陈安,乖起来,全大院的人恨不能将她宠上天,谁让女孩儿少呢;要说皮起来,这安安也称得上是小魔女,那是折磨人没商量。
钟立维恨恨的,按着她想将裙子套在她头上,她不干,小手撕扯着,手刨脚蹬,后来干脆大马趴似的趴那儿“挺尸”,嘴里还叨咕:“钟立维是大坏蛋,我不要钟立维穿衣服……”
一个要穿,一个不要穿――钟立维冒了汗,却不敢用力扯她,总觉得那是个小瓷人儿,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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