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
唐菀一来,谢靖这脸又被打了,两人有些慌了神,就好似被抽了发条的机器,木讷呆滞得走进办公区。
……
工作室本就不大,民警搜了一圈,除却找到一些点翠的半成品羽毛,找不到任何一只翠鸟的尸体,倒是搜出了一点鹅毛。
“就算没找到翠鸟,也不代表你没用过翠鸟吧。”姓曹的女士,似乎有点不死心,毕竟带了这么多人,浩浩荡荡来了,无功而返,总归觉着丢了面子,只能如此嘴硬,“而且我听说,最主要的制作地方,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唐小姐你的家中。”
“那可以麻烦民警去我家里搜,我是无所谓的,不过现在,有些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知道。”唐菀看向不远处的邓硕夫妇。
“是你俩举报我?”
“说要与我对峙,现在我来了,你们倒是说说看,我何曾用过翠鸟,在哪个作品里用过,你们既然举报,肯定是有所查证的,你们指出来,也别让几位警察同志,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瞎忙活。”
……
唐菀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既然用过,肯定是留在一些作品里了,只要找到作品,一验便知。
“是啊,说吧,她大概什么时候,用在哪里了?”警察询问。
“就……就在……”这本就是构陷污蔑的,这夫妻二人怎么可能临时胡诌出一个东西来,原本还想随意说个东西暂时应付警察,蒙骗一下,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冽好听的声音。
“诓骗我们就算了,如果欺骗警察,这事儿可大可小,你们说话之前,要掂量清楚!”
江锦上的声音。
是啊,欺骗警察性质不同,两人瞬间不敢乱说话了。
“说啊,我什么地方用过!”唐菀却步步紧逼。
“就……就……”丁安苒咬了咬牙,居然真的挤出了一点东西,“就之前那个万蝠葫芦纹的头花,对,就是那个!”
陈挚瞳孔微震,这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啊!主要是这东西,鎏金点翠还镶着料珠,是以前吴苏乔家订制的,这上面的玉珠子都是乔家提供的,东西早已钱货两清,难不成要让警察带人去乔家索要?
而且这又不是平江本地人,开车都得几个小时,这分明是故意的啊。
他气急败坏之际……
“简直胡说!”唐菀陡然一记冷呵,别说这对夫妻了,在场的,就是江锦上都惊得频频挑眉。
“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之前的事,我对你们已经诸多忍让,为了遣散费与我发生争执。”
“现在倒好,居然反过来,污蔑构陷我,还拉着动保协会这些人过来给你们打头阵,你俩还能要点脸吗?”
动保协会的人怔了下,“你们有过节?”
“何止是过节,因为遣散费的事,他们早就来工作室闹过几次,甚至出手伤人,陈叔脸上这伤就是他俩抓的。”
“监控录像都在,大家若是不信,回头可以一一查证。”
“以为我不敢把事情闹大,敲诈勒索不成才搞了这么一出!”
这种事,如果只是单纯举报,尚且有较高的可信度,可一旦牵扯到别的,又私怨,还有金钱瓜葛,这事儿可信度便会大打折扣!
动保协会的人,面面相觑,再看那对夫妻,慌张的模样,大概也就明白了一些。
只怕是被人挡枪用了。
“我们什么时候勒索你了!”邓硕叫嚣,总是不肯认的。
“需要我把你们在一隅茶馆说的话,放给大家听一听?”
她当时录音了?
两人这脸色,瞬时又变得异常难堪,宛若打了霜的叶子,惨白!
“如果我真的做了这种事,你们何至于要闹得这么大,干脆就拿这件事来威胁我。”
“别说15万的补偿,我要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为了遮羞,就是150万,我给得起,我也愿意出!事情怎么可能会闹到这个地步!”
“如果今日你们能在我这里搜到翠鸟的一根羽毛,说我,骂我,我都认了!”
“若是没有,今日这事儿,就不会和上次茶馆一样,善罢甘休了!”
……
说是对峙,其实是唐菀单方面输出凌虐对面二人罢了,因为这夫妻俩支支吾吾的,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靖被唐菀打过,知道她看着温润无害,这骨子里烈得狠,居然敢拿叉子戳他,这是一般女人敢做的事儿嘛!
却也没想到,会这么凶!
自己到底眼瞎到什么程度,居然惹了这么个人!
“好凶。”谢靖小声嘀咕。
他就站在江锦上斜后侧,他偏头瞧了一眼,“凶吗?”
“没、没有!”谢靖急忙摇头!
很温柔,你们全家都很温柔,这总行了吧!
自打被江锦上揍过,谢靖算是怕了他,尤其是他此时笑眯眯的模样,更可怕。
“没事,就算再凶点也行,反正……”
“我担得起!”
谢靖想死,这种时候,这么秀真的好吗?
**
就是说的这两句话,夫妻俩好似才忽然如梦初醒,看到了谢靖,他们此时已经骑虎难下,指控唐菀,却无实证,就唐家在平江这威势,捏死他们太容易。
情急之下,直接伸手指着谢靖,“唐小姐,其实是他让我们做的!”
“是啊,是他让我们干的,之前在工作室闹事要补偿,都是他让我们干的。”
“昨晚也是他让我们约你去酒店,他说,要把你那个……”邓硕话说了一半,不敢继续说,“然后今天让记者去抓奸,而我们来这里闹事,你肯定敢不过来,事成之后,他会给我们夫妻一百万!”
……
两人一听唐菀放不过他俩,已经慌了,谢靖都被打了,幕后之人都被抓了,他俩算什么东西!
立刻就把所有事都给供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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