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货,那也只是面对唐菀这些人,毕竟真正有教养的人,可不屑和她一直争执,这次是遇到真正的无赖了。
猝不及防,就被打了一巴掌。
“老子帮你做事,你特么还敢卖我!”
病房里还有一些医护人员,都知道这人多无理取闹,可也没见过他打女人巴掌,一时也是看傻了眼。
庄娆一声惨叫,果篮也扔了,伸手护着脸。
她今日就是来看戏的,所以特意梳妆打扮,穿着高跟,被人这般推搡,身体没有着力点,撞在后侧的墙上,王利冲过去,又是狠狠一记掌掴。
几个记者,也是懵逼了。
这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们余光瞥了眼一侧的江锦上,他正垂眸和唐菀说着什么,面对那两人的撕扯,冷静地让人发指。
唐老端起一侧的茶杯,抿了口茶,“都愣着干嘛,拍照啊。”
记者紧张得吞了吞口水,举着相机,拍了些照片。
他们心底清楚,这一次……
这个王利怕是要被死无葬身之地了。
因为这个报道一出来,证实他是故意攀咬污蔑唐家,那之前与医院的纠纷,自然迎刃而解!
之前在媒体面前塑造的形象多悲情,多弱势,网友多么力挺他,反扑得就会越厉害。
这件事看似只是在解决唐家的事,其实连同医院这个麻烦事,也快刀斩乱麻,一锅都给端了。
江锦上拿捏到了王利的痛处,所以他只需要简单说两句话……
这两只狗,自然会互相攀咬。
就是互相把对方咬死了,这江五爷身上,怕也一滴血渍都溅不到。
……
庄娆就是再泼辣,面对真正的无赖,也是无力招架,早就被打得无法还手,只能抱着脑袋一个劲儿躲避。
江锦上给江就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上前,拽住了王利。
“你特么放开我,臭丫头,你敢阴我!”王利说着,还冲庄娆啐了口唾沫,脏得很。
此时边上的医护人员也急忙上前劝阻,打开门,试图把王利拽出去。
他却好似杀红了眼,挣开束缚,奔着庄娆而去,病房门口,一时又乱成一团,倒是有人趁机踹了王利几脚,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整个医院的人,不仅是医护人员,有些患者极其家属都恨透了这人,他一直闹事,住院环境被破坏,他在医院早就臭名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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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五六分钟,王利被拽了出去,期间还骂骂咧咧,嘴里没一句干净的字眼。
“呦,这姑娘怎么被打成这样啊!”
“好像整件事和她有关,出事了狗咬狗,活该!”
“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
庄娆这次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泼皮无赖了,本想借他手,去搞唐菀,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缩在角落,又打又踹,她浑身疼得要命,一时连身子都直不起来。
门外人揶揄嘲弄,还有记者在拍,她恨不能找个地缝就钻进去。
而此时有人走到她面前,蹲下了身子,递了几张纸巾给她。
那人手指非常好看,白皙通透,骨节修长,就连指甲都修整的异常精致,指端莹白,指腹却透着淡粉,精雕细琢般。
她顺着那手看过去,就瞧见了江锦上的脸,惊得后背寒凉。
“五……五爷。”
“擦擦脸。”他声音温柔,低沉有磁性。
庄娆现在落得这般下场,归根结底,都和他有关,饶是面前这人生了副人畜无害的谪仙模样,她也不敢直视半分。
心肠多狠,她是见识过的。
她身子觳觫,不敢去接他手中的东西。
“其实我挺同情你的。”
“你说一个人得有多傻,才会被人再三利用?”
“你把她当闺蜜,可你的好朋友却一步步把你推向了火坑。”
庄娆身子发抖,后背紧贴着墙,浑身冰冷,“你……你在说什么?”
“之前拍卖会的事,你还没看清楚吗?你就是某人手中的一把枪,你帮她出头,可事发之后,她有帮过你吗?”
“你或许不知道,她隔天去家里找我们家老太太求原谅了。”
“这所有事情,都往你身上推,自己倒是摘得干干净净。”
庄娆手指微微攥紧,“你别胡说,姝研不是这样的人!”
“你找王利,让他污蔑唐家与医院、或者与医生之间有不正当的利益牵扯,其实这件事压根没惊起任何水花,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过了两天,这件事忽然就被炒了起来?”
“你就没想过这里面的原因?”
“我估摸着,你就是想出口气,泄泄愤,可是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觉得会容易收场吗?”
“若是再深扒下去,医院和医生都是我们江家找的,你得罪的可不止是唐家。”
……
庄娆本就不知内情,一听又和江家有关,整个人头皮都好似要裂开了。
“这事儿你应该没敢和家里人说吧,你和谁提过,你还记得吗?”
江锦上声音很轻柔。
温柔刀,一寸寸割着,着实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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