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回去,忽见有个身影从一个沙丘后面绕了过来,他脸色微变,似是相识,下意识扭头瞧瞧天边,急声道:“怎么来这么早,要是被他发现了,咱们两个就得躺着听唢呐了!”
“怕什么,瞧他那模样就不像刀口上舔血的那类人,长那模样,唱的曲儿倒是好听。要是真按你猜的,他守在这是为了那沙底下的东西,恐怕迟早都得交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马背上的是个女人,细眉朗目,言语肆无忌惮,脾性直接,面巾一摘,露出一张轮廓刚硬生棱的脸来,带着四分英气,几分四分匪气,还有两份冷傲。
“而且你不是说了么,你爹也是为了那些东西来的,结果有去无回,兴许就是死在那人手中,说不得以后得报仇雪恨,拼个你死我活!”
风里刀怀揣双手,瞥了眼客栈后头的乱葬岗,不知为何缩了缩脖子,他跟在女人后面道:“我在这和他混了两年多都没见他出过手,不过他老是擦他那柄剑,双手生茧,肯定藏着东西。我还联络了另外两拨人合着伙做这桩买卖,一伙鞑靼人,还有一拨是平顶山的弟兄,再加上你我,就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估计也够呛,实在不行,大不了算他一个!”
“还有,他老是让我打听一个女人,就是客栈曾经的那个老板娘,听说东厂黑骑以前扫荡大漠,死了不少道上的人,客栈里的人全都滑了,走之前一把火烧了客栈,你说他会不会是以前的伙计?”
女人冷哼道:“管他是谁呢,谁敢挡咱们财路全给他咔嚓了,六十年一次,错过了,可就得等下辈子!”
风里刀一听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不行,我觉得还得再探探,你想啊,能孤身一人在这鬼门关打理客栈,他能普通么?总觉得心里有些没底,我以前可是提了好几次让他招伙计,死活不松口,现在却干脆利落极了,我觉得有些古怪!”
两人交谈间。
“驾~驾~”
远处又来了拨人马,非是汉人,肤色黝黑,脸上各自画着奇异古怪的的图腾,穿着皮甲,手中俱是拿捏着刀斧式样的兵器,凶神恶煞,非是善类。
风里刀瞧见这伙鞑靼人,更觉无奈。“你们怎么也来了,这时候还没到呢,沙底下的东西又跑不了!”
为首的鞑靼女人一伏身子,笑了笑。
“这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么,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索性就提前来了,在这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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