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风声,电光火石间,汉子未及反应,那刀竟又飞了回去,落到少年手里。
前一刻还在笑的人,现在怔怔站着,眼神瞳孔扩散,而后那喉颈间,就见一条细如发,狭如丝的红痕慢慢浮露,接着,红痕一张,血雾喷薄。
许是刀太快,汉子的眼珠子还在转动,惊恐万分,可身体却已跟不上意识,立在原地,瞧着少年提刀一步步走来,越过了他,朝着身后的人走去。
“招呼!”
剩下的三个人瞳孔一缩,脸色一变,纷纷拔刀出鞘,少年脚下步伐陡疾,耸肩伏身,冲了过去。
他的刀就像是在手中飞,三人出刀已算快,可他的快却不同于寻常,手腕一拧,五指一转,刀光似繁花般自三人眼前亮起,后发先至,削的是那三人握刀的手。
噌噌噌~
布帛碎裂,筋肉断裂,剜肉断筋,剔骨剥皮,一气呵成。
三人举到空中的刀忽然劈不下来了,筋肉已无,脉络已损,试问只剩骨头的手又能如何动呢?他们活的像鬼不代表真的就是鬼。
太快了,快的匪夷所思,忘乎所以,以至于三人望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有那么一刻是处在茫然还有不解之中,而后,神情扭曲,惊骇欲绝。
后知后觉的痛楚,钻心般如潮水涌来,发出了凄厉的嘶喊,歇斯底里。
少年面无表情,眼底幽森如旧。
他提着刀,身形一转,脚下一赶,刀光再亮,三人背后,一道刀痕已自脑后沿着脊骨笔直而下,衣裳与背后的皮肉无声分开。
这是以刀剥皮的手法,是不少穷凶极恶的刀客惯用的伎俩,据说,高明的人,刀势可在皮肉间行走如水,将皮肤与肌肉分离,等剥下来,人还是活的。
脊骨形如大龙,乃肉身根本,似被挑断了筋管脉络,三人俱是趴在地上,难以动弹。
少年见状就要上前。
可空气中忽然响起三声锐疾无比的破空声,他眼神微变,侧身一避,遂见三颗石子,噗噗噗,打在了三个刀客的太阳穴上,三人当场毙命。
“叮铃铃~”
铃声响起,少年的脸色一僵。
他扭头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望去,就见河床边沿的陡壁上,四五十步外,一个披散着乱发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神情透着股子漫不经心的疏懒,柔和的眸子里,是说不出的平静。
苏青。
脚上的洒鞋,都快被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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