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自己,真是真枪真刀的干,还不见得这是鹿死谁手的事情。让司马扶伤唯一担心的是,毅康性格单纯,本性善良,再加上从小到大都是在那内城或者药王谷里头被人保护得好好的,就怕他江湖阅历不够,被人骗了去,这么一來,他终有一天会被这满身绝学所累。
想到这儿,司马扶伤的眉头更是皱紧了些。毅康瞧见司马扶伤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奇怪,忍不住出声问了几句,却不想,此时此刻,司马扶伤心里想的,觉得困扰的问題,其实都和他赫那拉毅康有关。
“时儿,你为何要学这解蛊之术呢?”
毅康一愣,沒想到自己那么一问,话題竟然又到了自己身上。
“……这个……这个,一时兴起,一时兴起。”
“你不说,其实也沒关系。为师多半也猜到了,是你身边有人被人下了蛊吧。”
司马扶伤见到毅康百般抵赖,倒也一点都不恼。慢条斯理地问着,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毅康脸上现出一丝复杂的表情,其实他犹豫着不说的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他的父母知道自己为了一个朋友竟然这么两肋插刀,怕他们担心。
“你这解蛊之术是习成了,可是这望闻问切之术似乎不到家啊。这么一來,你可怎么替你那位朋友解毒呢?”
姜还是老的辣,一下就瞧见了问題根本所在。毅康被人三番四次地说中心事,索性就低着头在那里不吭声了,全当是默认。
“那个你要救的朋友,是爱新觉罗弘翊?”
“……是。”
司马扶伤手指摸了摸杯沿,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如果我说他练功走火入魔已久,即便帮他解了这个蛊毒,也无济于事。你也要救?”
毅康心里一阵,脸色难看了不少,却还是坚定不移地点了点头。
“要救的。”
“为什么?”
司马扶伤并不认为毅康是那种敦厚木讷之辈,所以这样的答案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因为他是我朋友。”
毅康想都沒有多想一刻,自然而然地回了司马扶伤的话。司马扶伤听罢,一抹苦笑就上了他的脸。眼下,他的心里有些欣慰,却更多的是担心。
“好吧,那我便将这神农之法传授给你,你也不必撺掇飞儿去你家偷偷摸摸地教你了。你若沒事,就留在我这儿住几天。”
毅康听到司马扶伤松了口,双眼一亮,立马喜笑颜开來。司马扶伤摇了摇头,一打开门就瞧见飞儿还站在门外,大概是怕毅康说了什么话冲撞了司马扶伤,所以即便是退下了,也一直沒敢走。
现下瞧见师傅和师弟都满面笑容的出來,这才松了口气。
“飞儿,你在更好。等会为师拟一封信,你便替为师送到内城里头去吧。”
司马扶伤一见飞儿,就这么吩咐着。飞儿杏眼一睁,冷若冰霜的脸上似乎现出了些红晕。这种女儿家的模样让站在一旁的毅康憋笑憋得可难受。
“知道了,师傅。徒儿会办妥的。”
飞儿在毕恭毕敬地回答司马扶伤话的时候,还冷不丁地给了毅康一记暗器吃。毅康身上吃痛,又不能叫出來,只好活生生受着。飞儿见状,心情这才好了不少,也消了些被师弟取笑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