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如风一般刮过。
“……是。”属下淡定转身领路。
这种事情这几个月来他们可以说几乎是已经习惯到麻木的地步了。夫人每次出去十次有九次会遭遇不轨企图者,九次中有五次被实行。五次中再有五次楼主的反应是如上。
于是,岁月美好,人生长久。为了自己的身心活泼,他们能做的只有——淡定。
此刻的宫月芜在心里直骂娘,当然是骂得这两个杀手的娘。
尼玛,前几次也碰上过被绑,但是人家都是劫财又劫色的。所以在路途中还算是安稳舒适,偶尔也就那么几次受到了颠簸,却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扛着上蹿下跳的。妹的,要是让她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她直接一锅端了他老窝!
这两名杀手自然不会是血尊阁的人,毕竟血尊阁行事还不至于这么蠢,而且那个女人也好似知道这个女人和血尊阁的关系……虽然不算多好,但是如果要杀这个女人血尊阁的当家主母蓝倾颜是绝不会同意的,说不好还反过来把他们给端了!
嗷嗷嗷嗷……呜呜呜……哞哞哞……
宫月芜在心中死命的咆哮,这到底哪来的三流杀手啊!杀手的杀气到是有,怎么就那么蠢武功那这差劲呢!居然到现在都没到,功夫不到家居然还学人家血尊阁玩杀人?
果然杀手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的,瞧,这两孩子就是一玩坏了的。
被扛在背上的女人,无聊地翻着白眼望着天空。这次得抓紧时间好好玩,蓝影枫那斯说不定一会儿就到了,到时候她就玩得不痛快了。
“人带来了?”这个声音宫月芜只觉得有些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这呢!”说着,那个人还算是怜香惜玉的将宫月芜“轻拿轻放。”
白衣面纱的少女看着那被放倒在地上的宫月芜,即使不用内力去感知,宫月芜也察觉到那投射到她身上的恨意以及杀意。
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她不记得自己有惹到谁啊。就算是以前惹的她都解决干净了来着,现在惹的一直是蓝影枫跟在屁股后面给她擦屁屁啊。那做事绝对比她还干净。
在宫月芜无聊地思索着自己是不是有惹到这号人物的时候,就听到那个娇媚的声音响起:“你们觉得她怎么样?”
然后……
“美,好美。”
“我们长到现在都还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呢。”
两杀手盯着宫月芜绝色明媚的容颜,目不转睛,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
“那么,你们就好好的对她哦。”那女人原本娇媚的声音在听到两个杀手的回答后陡然变得尖利。
闻言,就算是宫月芜此时闭着眼也能知道那个女人的面色是有多么的扭曲。也是,如果她真的那么恨自己,而且恨不得自己死的地步。现在在听着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夸自己的仇人多么多么美,而且那两个杀手还说得那么夸张,不气死那女人才怪。
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自己到底有没有得罪过她,但是一想到那个女人会气得面色青黑,宫月芜那心里的那个小人就叉腰仰天狂笑。越想心情越愉悦,忍不住“嘿嘿”笑出了声。压根就忘了自己还在演着被绑架的角色,得意忘形应该就是说的这个女人吧。
那站着的三人显然是没料到自己做坏事的时候居然还有人发出那有些阴森的“嘿嘿”笑声,三人有明显有着片刻的惊悚。反应过来后,那负责将人给绑来的两个杀手明显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恶狠狠地盯着那惊悚的捂着嘴的女人。
宫月芜眨眼再眨眼,片刻:“抱歉,你们继续。”说着又要躺了回去。
“宫月芜,你耍我!”那尖利的声音陡然提高,伪装的娇媚已不再。
这下,宫月芜仿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女人似的,半是惊讶半是惊悚,那模样要多柔弱就有多柔弱:“原原,原来……你是个人啊。”说着还怕怕的耸起肩膀。
更是气得那个恨意滔天的女人更是疯狂,要不是用着仅有的理智压抑着恐怕她早就冲了过去抓花了那张笑颜明媚的脸颊了。
“呀,这不是白兰苏姐姐吗?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哎呦,怎么出门还蒙着面纱呢?真是可怜哟。”
没错,眼前这个人就是那次被宫大小姐恶整了一次的白兰苏,唔,那程度应该不是用恶整就能解释的了吧。应该说是往死里整了。
听着她那故作不知的话白兰苏眸中的恨意更显,还有滔天的不甘。
她白兰苏以前是出门从不用面纱遮面的,就算是遮也是用那不知道到底可以遮个什么的面纱,因为她纯洁的面容是最具得意的事情之一,她要是出门便一定会是哪家一品大臣的宴会或者是宫宴之类的顶尖级宴会,再者就是哪家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的邀约。
出门便代表着机会,所以以前在这种场合的时候她都是用那白色薄纱遮面不经意间露出点容颜更添她的纯洁天真之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裹得那么的严实,生怕露出了一角。
一旁的两个杀手听着宫月芜似是惊讶的话,也惊讶的大叫起来:“原来你就是封寒国第一**白兰苏啊?”
边说着边摸着下巴露出淫笑:“难怪,难怪跟咱兄弟上床的时候那么带劲儿!真他妈的爽!不愧是封寒国的第一**!”
白兰苏气得浑身发抖,想冲上去给这两个男人还有宫月芜一人一巴掌,但是她却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对于她这个自小只以琴棋书画为主的人,自小就看不起那些武将家的千金天天舞刀弄枪的。只觉得跟那种千金小姐在一起自己也会显得粗俗,所以她从来不去碰那些东西甚至是厌恶的。
而面前的三人,就算是那两个不入流的杀手,随便一只胳膊也能将这娇弱的花朵给捻了!就算是生气,她也只能忍着。
隐在面纱下的脸僵硬地扯起了一抺笑:“你们不想要银子了吗?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去?好好疼爱你们眼中那么美丽的人儿吧。”看着那边悠哉悠哉的宫月芜,仅露出的眸子散出了阴毒的神色。
那次从御花园中回来之后便只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不对劲。之后的每天晚上夜夜都是恶梦,而且都是梦见自己以前害死的那些人,每次醒来都会惊的浑身冷汗,只觉得背后总有一又淬了毒的眼睛在盯着自己。本以为只是偶尔的恶梦。可是连续缠了她整整七天也没停。
之后的那些天里,她都浑浑噩噩的。一到深夜都会觉得那双眼睛一直没停过,一直看着她一直看着。就连在平常别人跟她说什么的时候,明明准备说些虚伪的假话的却在影像中的那双眼睛中不自觉的说出自己内心恶毒的想法。
有一次,封寒国的状元夫人和她约一起去游玩,说她丈夫如何如何对她好。整个人都被甜蜜所包裹着,而她就是看不惯别人在自己面前幸福的样子,总会有种破坏的心理。若是在平时她可能会不着痕迹的就达到了目的,可是那次她却直接把状元就算是娶了状元夫人后依然没有和她停止过暗中的交融,说那个状元是如何如何在那方面事事疼爱她让着她,说到兴奋处都已经忘了此时的状元夫人还在自己的身边。
那状元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推倒,正好面容推向了被她打破的茶盏上。脸颊两边的伤痕
深可见骨,在那痛意的惊醒下她才恍然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时竟忘了疼痛,她看着那些或嘲讽或轻蔑或嫌恶的脸怔在了原地。她只知道,从那时起她完了,她什么都完了,都被毁了。
现在伤口是好了,但是那交错的疤痕就是她永远的污点,本来皇宫里的天雪膏是可以为她消除的,但是那瓶药是出自鬼医的是何其的珍贵?整个皇宫也只有五瓶而已。
她是丞相之女,如果是平时虽然珍贵但是皇室也不会太过拒绝,但是她现在的名声,父亲在知道了自己毁了之后也没脸去向皇上要。再加上那个封亦笙本来便是厌恶她,那件事一传出去不但皇后之位无缘,就连一个贵妃妃子之位宗族也绝不会让这种淫dang之人辱了皇室。
不但如此,之后便再无人肯娶她,娶她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人。就算是嫁过去了,也不会再是正妻之位。而这一切的恶梦在那之后的三天里便再无了踪迹。
一开始或许她不明白,但是后来想想,便觉得蹊跷。而宫月芜那次似是无意的碰撞便让她想到了,她不信,宫月芜是习武的人居然也会来不及撞上来的自己。那么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是故意的!
得知自己的脸只有无名那个曾经被她抛弃的男人能救,她跑去医谷找过他,跟他说,只要他将她的脸治好,那么,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话语中的意思,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
而那时的无名是怎么羞辱她的?她恨!他以前不是很爱她的吗?怎么,就只不过是让他医治一下脸而已,她都已经说过拿身体给他换了,他还想怎么样!以前说什么爱她,哼,就知道这世间的男人不能信!都是假的!既然曾经那么爱她,怎么会说放下就放下,还有了另一个女人?!
“只不过是个下贱的侍女而已,哼,没想到你的品位居然降低成这样!”她记得她当时这样的嘲讽。也清楚的记得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个曾经深爱着她的男人眸中的狠戾与杀意几乎要将她淹没。
“本主的品位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不过为了让你弄清楚,本主还是再多说一句。就算是琴儿的身份只是个侍女,却永远都是那么干净的让人舒心。只会让人越看越爱,而你……本主应该说是品位提高了百倍之后才会爱上了琴儿。杀你,简直是脏了医谷!”
“记住,以后这个女人谁再敢放进来就做好接受医谷刑罚的准备!”
而后,便动作温柔的揽住那含笑望着他的女人回去。
其实那时候无名还真没有打算羞辱过她,只是厌恶的皱着眉头什么都没说而已。是她自己最后忍不了那漠视自找的,居然也能被她想成了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也算是一极品。
而这一切,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罪魁祸首!
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那座小庙宇里已经有了血腥味的弥漫。再次睁眼,那两个她高价雇过来的杀手便已经倒地不起。死不瞑目。
宫月芜跳到她面前,仿佛在看一个朽木的眼神:“看看你,怎么智商越来越退了?请也请好一点的啊。瞅瞅,这脸蛋一成这鬼样,就连脑子也残缺了吧。”抬手一掀,将那罩在头上的面纱一把扯了开来。
宫月芜笑得无良:“本来嘛,不想让你死得那么容易。但是如果不早点解决你的话,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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