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着妹妹寻着幸福的方向走去。
“啊,那是飞云十八骑!”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那人是那次飞羽宫召开选举的时候去过一次。自然知道蓝墨亭和秦丝颜在那里压阵之时带的什么人,虽然那十八人自始至终都未露过面,但是他却在那外围见过那隐约的十八道身影,个个英姿卓绝,无人能比。
那一眼,绝对是印象深刻,当时他也是被那浩瀚的天网大阵给震撼住了,十八人,包围整个会场。天网之下,便是那一众的武林北斗。那一幕他们是怎么也忘不了的。
“飞云十八骑?真的是他们!”
“天,真的是啊!”
“蓝家小姐的风头都能盖过这天朝的帝后了。”
人不说还好,一人开口,那些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武林泰山也纷纷将投注在蓝倾颜身上的视线看着他们,这才发现,真的是那一群让整个江湖听之都为之失色的飞云十八骑。
飞云十八骑在他们一群人眼里是什么概念,他们都清楚。这种程度和叶镜渊那种令人心生畏惧又敬重的感觉是不同的。
他们十八人,天生就带着一股煞气,每次不用开战,光凭那股如同九幽之地的骇人的煞气就能将人吓得心惊胆战。
十八道身影,高大俊挺如同骑士一般守护在蓝倾颜的两侧,面无表情看得让人心惊。让原本心里打着几分小九九的人都收回了目光,撇开了心里那现在看来是痴人说梦的想法。
喜庆的大红长裙拖落在地面,原本喧闹的宾客静谧下来,看着眼前这众睹风华的一幕。都说蓝家儿女子孙飘零的可怜,只有那唯一的一对儿女。
只是仅有的两个儿女却是那么有万众睹目,风华绝世。相比他们这些子孙满堂,甚至是儿子女儿都有几十个,却没有一个有这么点出息的人都觉得自惭形秽。
叶镜渊看到那一抺鲜红走缓步而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在他还未察觉的情况下缓缓的勾起,衬着那一身的大红喜袍妖孽而惑世。
只是在看到蓝影枫那只手正牵着自己妻子的时候,脸色有些阴沉。面色不悦地看着那准大舅子,目光如同利剑。
蓝影枫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男人的变化,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扯了扯嘴角,看向蓝倾颜有些无语:“你这么精明,居然嫁了一个醋坛。”
蓝倾颜缓步而行,看着那个面色已经明显不是太好的男人,也有些无语。这是这古代的习俗啊,女子出嫁都是让自己兄长,牵引着的。长兄为父。若是没有才会让自己的父亲代劳,那个男人不会不知道这一习俗吧?
不过听着耳边那头尾巴狼说得话,还真是不怎么爽。面纱下的凤眸白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是不是能看得到。毫不留情的酸他:“那妹妹就希望哥哥不会有成为醒坛的一天。”
宫月芜那丫就是一不安分的主,虽然是爱哥哥的,也是钟情之人。但是对于美色无论是男色还是女色,那丫只要看到长得美型的,准抛弃自己的节操。
她可以预见这个哥哥以后的日子绝对是一天一坛醋,啊,不是,是一天一缸醋!
蓝影枫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有些无奈,也有些头疼。那丫头看见俊美的男人或女人都能将他抛一边。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让他深刻的体会到了,按理说,一个女人失身于一个男人应该是急切的求着那个男人娶她啊,伦到那丫头头上到好,总是他在问什么时候成亲。那丫头却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我还不想这么快踏进坟墓。”
成亲和坟墓有什么关系,真不知道那丫头是哪来的歪理。
看来要像叶镜渊那厮一样拐得美人归还得下一番功夫啊。
两人在飞云十八骑的开路下,一步一步走近了那傲然顶立的男人。等蓝影枫看到他的身后没有任何乐队的时候,讶异地半挑起一边的剑眉:“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蓝倾颜同样的愕然,待对上眼睛这双如同魔魅一般引人心湖的眸子,好似明白了什么。被红纱盖住的面容下,倾城而绝世的笑颜绽放……
叶镜渊低头注视着面前之人,一身大红长裙,他从来不喜欢红色这么艳丽的颜色,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这般的期盼这种色彩。一如从不喜女人靠近的自己,每次都会朝着眼前的这个女人靠近。
听到了准大舅子的问话,同样挑起一边的剑眉,幽深地瞳眸看向他。修长白皙的指骨伸出……
蓝影枫假装没看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不放手。要知道这边儿上的可是自己宠爱了十几年的妹妹,从小到大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带回来给她玩乐,现在这宠爱了那么多年,护着这么多年的妹妹如今就要交到令一个男人的手里了,这种感觉不爽!很不爽!
蓝倾颜无语,这两个男人怎么说也都二十五六岁了,加起来的年岁都可以当爷爷了,还较个什么劲?
就在蓝影枫有些小得意之时,一旁的蓝母直接跳过来一把拍掉自家儿子的手,自己急哄哄的将自家女儿的手往叶镜渊手里塞。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怕人家不要她似的。
蓝倾颜更无言。
叶镜渊双瞳幽深,接过那软若无骨的小手。一如之前的触感,没想到才分开了那么一夜,他就觉得孤枕难眠了。看来他是被这个女人吃得死了!
在接过那触感之际,出其不意的将人打横抱起。动作却很小心,眉目柔和了冷漠的面容。“娘子,我亲自带着你回家。”
转过身,踩在那两排珍奇名贵的花朵中的小道上,红衣红袍红裙,两个一身大红。颀长俊挺的身姿,带着怀中之人朝着那花海铺成的路走去。
花海的尽头,就是他们的终点,幸福的终点。
路上两人一个人也没有说话,叶镜渊抱着怀中比之珍宝之人鹰眸目视前方,蓝倾颜也安静的呆在他的怀中,一只手抚上了小腹,那里有着他们一个月的孩子,虽然并没有突显出什么可她却能感觉到每次将手搭在脉搏之上时那体内的跳动。
闭上双眼,任由着他带着自己,享受着这片静谧。
这京都望不到头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的爱情,他不想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参与,他要娶她,他会自己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他们的家。
他们之间的感情说上不是多轰轰烈烈,但是他们却是情真意切,所以他们不需要请那一群乐队在他们的面前演绎着什么,这会让他觉得虚假。他和她之间或许没有经历过什么生死别离,也没有他为她付出太多,她也没有为他付出太多。
仅是在他们在一起的那一刻,倾尽了自己的所能让对方幸福。在自己力所能及之下,不让对方受任何委屈。
虽然没有这么多的花礼,他们的感情却不需要考验,不是要考验才能知道一个人的真情的,在平时的点点滴滴中,他们就能感受到。
曾经的一幕幕在他们记忆的沟河中浮现,他们经历的都不多,甚至都只是一些琐碎之事,只是那一些些的琐碎也足以拼齐了他们的记忆。
她被人群拥挤,他伸出双臂护着。
他被毒魔侵害了五年,她定日施针,替他调理药膳。
她在集市买了一件又一件的事物,他默默地拎着,双手占满却不曾让她触碰分毫。
他被别的女人用贪婪的眼神看着,她面色淡然却毫不留情的打击。
她和他第一次,他温柔的煲汤替她喂食调理。
……
他们之间的相处,平凡,平淡,没有一丝的壮烈。却足以让他们细水长流。
爱上他或她,最初的原因早已经被模糊,为什么爱?
爱便是爱了吧,谁说得清原因呢?
他一开始见她的时候,只觉得这个女人和其他接触过的女人不一样。不会像平时那些女人眼中所表达出的爱慕和贪婪。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看他的眼光中看出了嫉妒。着实让他不知做何反应,只觉得头疼。
其实那时候,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他从不曾正眼看过哪个女人,更不曾觉得哪个女人的美丑问题。只是在那一刻读出了这个女人眼中的嫉妒的时候,他心里很想说,其实这个女人长得是算是倾国倾城了,她又在嫉妒什么呢。
她为他施针。结果那被她打下来的黑衣人让她放缓的速度,不急不缓的问着他们,就似在逗猫儿似的。悠哉悠哉。
好笑的是她对那两个黑衣探子的暴力,他第一次见到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而且还表里不一的光明正大。却在一下瞬,让他明白,原来是他将她惹恼了,这个女人是畏惧于他而不敢对他怎样,那两名黑衣人那就是个替罪羊。
他当时就想,这女人怎么看着这么欺软怕硬啊!奇怪的是,一向不屑于此的他居然没有对那个女人心生厌恶。反而还觉得有几分有趣。
呵呵,那时候替他把脉的时候,她说让他当她不是女人。
当初是真不知道是她傻还是怎么回事,当她不是女人,她就不是女人了吗?可是他却比她更傻,居然还纵容了她,当真让她接触到了自己。在她触碰上自己的那一刻,也没有生出反感之味。
两道红色的身影在一方花海中重叠,颀长的身影怀抱着在此刻安静柔美的女子远去。
……
在场的宾客怔怔地看着那静谧却又幸福的身影远去。
他们……好似明白了那个男人为何只身前来,而没有请任何一个礼仪队了。
那个在他们这些,无论是长辈还是晚辈都在心中都强大如斯,让所有人闻之都为之变色的存在,这一刻也不过就是一个迎娶妻子进门的丈夫,降低了自己的处调,抱着自己的妻子回家。将自己和普通男子摆在了平等的位置,这种身处天下之位却不骄不纵的男子真真是世间少有啊。
身处那么多的荣耀还能漠然待之,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嫁了都是最幸福的。
这一刻,众女宾的心里,突然觉得就算自己屈下大千金的位置为此人之妾,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惜,她们也知道,那蓝倾颜并不是好惹的。
皇上颁布的圣旨都写得明明白白了,他们还不敢抗旨,而且不论其它身份,光是这刚刚的飞云十八骑就足够让他们的家族颠覆到地狱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