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升起的头缕阳光照在蓬莱岛上,积淀整夜的寒冷渐渐消散,徐默起的比任何人都要早,梳洗完毕,到天瑚殿去找阿鲛讨要只船,沉船独自往茫茫海面而去。
阿鲛待他的反应很复杂,他既想挽留又希望徐默离开,挽留是出于发自内心最基本的情义,希望他离开则是担心若徐默留在岛上,岳琳琅得知他身中剧毒之事,会陷入两难。
于是,这位蓬莱女国地位仅次于青贝女王的重臣,含泪以蓬莱女国最高礼送徐默离开!
徐默摇摇头道“虽说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阿鲛大人也不用哭吧!”
“我……”
阿鲛无语凝噎。
徐默拇指和食指分左右撑在阿鲛两边嘴角,扯出个笑容道“笑笑,笑笑才好,再见!”
说完他跳上备好的小船,推波而去。
他打算就这样躺在船里,任海风吹着船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死在哪里就哪里,倒颇有几分魏晋文人的风骨,就如同竹林七贤中的刘伶,闲来驾车饮酒,车中备把锄头,豪言醉死在何处就用锄头挖个坑埋在何处,徐默笑笑,想吟首诗来倾诉此刻的心情,奈何没文化,呸呸道“没喝的没吃的,到头来连女人都没有,两辈子都没能脱单,还能再惨点不!”
“睡觉!睡觉!”
深深的思考反省,我徐某人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咋就命途多舛的站着不动都能踩到狗屎,想当年他为让班上倒数第二的同学有些面子,就坚守着倒数第一的贞节牌坊没变过,进入社会开始工作,出于考虑到领导每次开会时没有反面教材,他小心翼翼的把大错小错都犯了个便,简直是“矢志不渝”的奉献着全部青春,到头来换个处男未破身先死的下场,无语问苍天啊!
躺在船里睡去又醒来,渐渐过去两日,徐默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毒素进入疯狂的扩散状态,在吞噬身体各个器官经脉,就连有杏黄旗庇护的心脏,都怦怦怦的仿佛是要炸开,他起身抬头看向空中,是正午时分,他的生命会随着今天夕阳的落下而陨落。
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
无药!
可救!
海风吹着孤船再往前行走些时刻,远处海面连天的地方,徐默看到有两条通天的光柱正在向四周扩散,左边的光柱呈蓝色,右边的光柱呈红色,海风丝毫不减的兀自往前方吹,小船越来越接近两条光柱,直至来到数米外,徐默终于看清,在两条光柱里,有两只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庞然大物,正在仰天咆哮。
红色光柱里是只庞大的鲸鱼,无穷无尽的火焰覆盖在它的表体,犹如火球燃烧,星云焚裂。
蓝色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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