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杜氏正两眼放光,连比带划的与沈添财说上午在西宁侯府的所见所闻,“……你是没瞧见,连门口守门的婆子都穿的是绫罗戴的是金银,就更别说那些在主子屋里近身服侍的人了,竟比素日里与咱们家有往来的几位举人太太孝廉太太还要体面!就更别说那位二奶奶了,啧,光她戴的那支大簪子上的吊坠,就足足有这么大,若是换成银子,只怕都够咱们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还有屋里那些摆设和吃的喝的,只怕皇后娘娘的排场也莫过于此了!人家这样,才真真是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呢,也不知道我还要投多少次胎,才能有那样的好命?”
但沈添财这会儿却明显更关心另一件事,“侯府二奶奶的奶娘真说侯府二爷要‘再纳一个身家清白好生养的女子进门,哪怕嫁过人都成,只要能生儿子’这话?还有那位二奶奶是不是真个不能生了?”
沈添财虽一辈子都平庸无能,在钻营和无耻方面,却是算得上天赋异禀的,才一听完杜氏的话,脑子里已形成了一个主意。
杜氏见问,忙道:“这可是那位文妈妈亲口与我说的,还能有假不成?你是没瞧见那位二奶奶有多风光体面,那位二爷又待她有多好!我听文妈妈说,他二人原是青梅竹马,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自然非比寻常,只因二奶奶父母双亡,家道中落了,所以才委屈做了二爷的二房,但就是这样,两个人已能厮守一辈子了,二爷仍为她退了父母为他定的大官家的亲,又专房专宠她,还扬言只要她生下儿子,立刻就扶正了她,让她当真正的侯府二少夫人!也就是她运道不好,孩子怀到三个月上时滑了胎,如今不能生了,不然只怕这会子她早已是侯府堂堂的二少夫人了!”
顿了一顿,稍稍压低了声音又道:“我还听说那位二爷虽行二,上头有个大哥,下头有个弟弟,但那位大爷是个残废,不能承爵,那位三爷又是个小妇生的,更不能承爵,所以侯爷的爵位,最后只会落到二爷头上,二爷待二奶奶又是那般深情,二奶奶偏又不能生了,若是旁的女人能生下二爷的儿子,侯爷的爵位岂非板上钉钉要落到那个儿子头上了?”
说到最后,杜氏的声音已因激动而不自觉带出了几分颤抖,眼睛里的贪婪更是满得要溢出来。
杜氏虽没有明说,沈添财却被她说得万分心动,在心里认定沈冰便是那齐少游和周珺琬要找的能生儿子的不二人选了,不然为什么偏巧是他们,而不是别人得知了这件事?
想想罢,冰丫头才跟姓崔的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家伙在一处一次,便有了身孕,——沈冰是借着崔之放醉酒了才有身孕之事,旁人不知道,沈添财与杜氏却是知道的,沈冰其时急需二人为她做主,事情的经过瞒着谁也不会瞒着他们。
可见她那副身体跟她娘一样,是极能生儿子的,他们夫妇不就生了三个儿子?若是他们能把握住这次天上掉下来的绝佳机会,还愁后半辈子没有泼天的富贵荣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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