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将红桃只恨那簪子不是她自个儿的神情尽收眼底,就不屑的微微勾起了唇角,真真是个眼皮子浅的,不过一对儿再普通不过的蝴蝶流苏簪罢了,就能让她艳羡成这样,若是叫她见了那位二奶奶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屋里摆设的,她岂非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因嗔红桃道:“好了,还不快收起你这副蠢样子呢,仔细旁人瞧了笑话儿!什么好东西,不过一对儿稍稍别致些的簪子罢了,明儿若是见了比这更好的东西,你岂不是要连口水都流出来了?我这里不要你伺候了,你且先退下罢!”
说得后者红了脸,忍了又忍,到底忍住了不再看那簪子,依言退了出去,浑然忘记了自己上午乍见周珺琬时之于她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愚蠢模样儿!
当下沈冰又细玩了那对簪子一回,戴在自己鬓间对着铜镜欣赏了一回,先还觉得的确漂亮,后一想起上午周珺琬发间金光闪闪的步摇和腕间同样金光闪闪的镯子,忽然就觉得那簪子也没那么漂亮了。又禁不住暗自憧憬,若是周珺琬上午那身行头穿到她身上,会是什么情形呢,只怕未必就会输给那位二奶奶,毕竟“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由此又想起了齐少游俊朗的面容和不凡的气度,以及侯府的体面气派并泼天富贵,不禁将文妈妈那句‘至多再纳一个身家清白好生养的女子进门便是,其他都是次要的,哪怕嫁过人也是次要的,只要能生儿子’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渐渐想得痴了。
“红桃,红桃——”
沈冰从怔忡中回过神来,第一件事便是扬声唤红桃,“才我不是使了你去书房向大爷回话吗,大爷怎么说?对了,大爷这会儿忙什么呢,可又是在温书?”
明年便是大比之年了,崔之放素来有大志,兼之如今还未正式与沈冰拜堂,且亦不待见沈添财杜氏之流,因此如今几乎不进内院来,日常起居都在外院的书房里。
红桃见问,忙道:“大爷的确正温书,听了我的话,只说‘知道了’,就打发了我回来。”
这的确是崔之放的风格,对旁人一般都是不假辞色不多话的,只除了他认为重要的人……沈冰自嘲的勾了勾唇角,显然她并不在崔之放认为重要的人之列里,即便如今她已怀了他的孩子!
然后吩咐红桃:“你去厨房让厨娘做碗热热的虾仁蛋羹来,我亲自给大爷送去。大爷如今正是用脑的时候,该好生补补才是。”
红桃一听这话便笑了:“大奶奶早该如此了。虽说如今大奶奶身子重了,不能服侍大爷,大爷又一心苦读以期明年能高中,几乎不进咱们屋来,但日常里说说话儿还是可以的,指不定大爷心里也盼着大奶奶如何呢,只不过爷们儿家家的,不好意思说这话儿罢了。”她见崔之放从不进沈冰的屋子,而沈冰在没怀孕之前还时常去崔之放的书房,待有了身孕后却几乎再没去过,心里还是不无担忧的,毕竟只有主子的日子好过了,她当下人的日子才会好过,是以这会子听沈冰这么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