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这群鸠占鹊巢,没人伦没人性的东西,到底还能蹦跶多久!
打发了陆炳家的后,周珺琬去了宜兰院给宁夫人请安。
宁夫人的病仍是老样子,将养了几日也未见什么起色,又因日日吃药嘴里发苦,夜间盗汗多梦睡不安稳,几日下来整个人便瘦了一大圈儿,憔悴干瘪得都让人有些不大认得出来了。
周珺琬忙上前软声细语的请了安,又亲自服侍宁夫人吃了药,陪着说了一会儿话,才趁势回了明日要见沈凉和杜氏之事,“……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夫人这般信任看重妾身,妾身万万不能让您失望,且妾身听说那崔家种花儿已有好些年头了,对花啊草啊彼此间相生相克的原理很有一番见地,之前妾身之所以给夫人献花儿,便是听陆炳家的说了后才想到的。妾身想着,若是崔家的人真对花草有独特的见地,指不定比太医的药还要有效,能早日让夫人好起来亦未可知。”
如此小事,宁夫人自然不会驳了周珺琬的面子,更何况周珺琬这几日管家是真管得不错,连一心等着抓她小辫子好给宁夫人难堪的周太夫人冯姨娘都没抓到什么空子,宁夫人心中满意,是以很爽快便应了她,还让她明日早上就不必过来请安了。
于是翌日清晨,周珺琬起身送罢齐少游,刻意装扮了一番后,便安心等候起沈冰和杜氏的到来。
周珺琬当然知道沈冰和杜氏不可能来得太快太早,毕竟从崔家到西宁侯府,少说也要一个时辰的车程,还不连二人临出门前收拾及中途歇息的时间,沈冰与杜氏再紧赶慢赶,抵达侯府再被陆炳家的等管事婆子领着到她的院子,只怕也得巳时二三刻去了。
但她没办法抑制自己心里的激动,没办法抑制自己浑身血液的燃烧沸腾,甚至没办法让自己安坐哪怕片刻。她几乎是不错眼珠的盯着墙壁上的西洋钟,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儿个的时间怎么会过得这样慢!
好在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巳时二刻,周珺琬正焦灼的打算让锦秀再去瞧瞧怎么人还没到,就有银铃小跑进来屈膝禀道:“回二奶奶,才陆妈妈使人传话儿进来,说二奶奶要见的人已经到了,很快就领着进来给二奶奶请安,请二奶奶再稍等片刻。”
说也奇怪,周珺琬才还焦灼烦乱的心,竟在听完银铃的话后,一下子安定了下来。是呀,她有什么好焦灼烦乱的,如今占主动地位的是她,能将崔之放沈冰等负过害过她之流玩弄于鼓掌之间,操控他们命运的也是她,她惟一需要做的,就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在她膝下摇尾乞怜,万劫不复!
又过了不多一会儿,陆炳家的终于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不是别个,正是杜氏和沈冰。
陆炳家的一进来便屈膝给周珺琬见礼,满脸堆笑道:“给二奶奶请安。二奶奶要见的崔举人家的女眷奴婢已经带来了。”
周珺琬却并不看她,目光直接越过她,落在了杜氏和沈冰身上。
杜氏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桃红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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