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绿意的脚步声,对她的去而复返不由有些不悦,因沉声问道:“什么事?”
果然是绿意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小声却欢快:“爷,慕容大爷来了……”
一句话说得齐少衍立刻转嗔为喜起来,霍地站起身来,几步行至门前,猛地拉开了门,果然就见一名男子正含笑立于门外。
男子很年轻,约莫二十五六岁,但眼神清明,气质沉稳,五官英挺,轮廓分明,着一袭很普通的玄色衣袍,头发也只用一根青玉簪简单的挽住,整个人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贵气,让人只看一眼,便再轻易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男子不是别个,正是齐少衍的结义兄长,掌管天下漕运的漕帮少帮主慕容璧。
齐少衍已是有日子不见慕容璧了,压根儿没想到他会忽然出现,自是大喜过望,忙道:“大哥,您什么时候进京的,怎么也不说事先打发个人来告知小弟一声,小弟好迎您去?”说着,让了慕容璧进屋,又命绿意,“把前儿得的太平猴魁沏了来,请大哥品尝!”
不待绿意答话,忙又问慕容璧,“大哥用过了晚饭不曾?若是不曾,我这便让人与您做去!”
慕容璧含笑看着自己这个向来对谁都冷冰冰的义弟为自己忙碌,听他问自己,才笑道:“我来前吃了点心,这会子并不饿,且不必麻烦了,待会儿回去后下碗面也就罢了。你还是坐下,咱们兄弟安安静静的说会儿话是正经,说来我们距上次见面,可足足有半年多时间了!”
齐少衍闻言,挑了挑眉,冷哼道:“原来大哥还记得我们足足有半年多时间没见了,我还只当大哥被江南的好风光迷了眼,早将弟弟我忘到脑后去了呢!可怜我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就跟那井底之蛙似的,成日里能看到的,也就巴掌大那么点天空,每日里盼的,不外乎大哥能来瞧瞧我,陪我说说话儿,可大哥倒好,一去便是半年,连信都不与我捎一封来,算什么兄长!”
也就在慕容璧面前,齐少衍会难得露出如此负气与孩子气的一面了。
说得慕容璧有些讪讪的,赔笑哄他道:“好兄弟,不是我不来瞧你,实在是漕帮琐事繁多,我轻易脱不开身,况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慕容璧自来拿齐少衍当亲弟弟,这世上他最看重的人,除了自己的母亲和义父,也就是齐少衍了,彼时闻得他说得这般委屈,心里少不得有几分愧疚。
适逢绿意沏了茶回来,慕容璧接过,喝了一口,不由赞道:“好茶,果然不愧是进上的贡品!”看向齐少衍嬉皮笑脸道:“虽说你如今只能被困在这一方狭小的院子里,可吃穿用度无一不是上品,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你这侯府贵公子的奢华生活,求几辈子还求不来呢……”
话没说完,见齐少衍已是沉下了脸来,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无意戳中了他的痛脚,只得打哈哈转移话题,“咦,这是什么汤?闻起来还挺香的,我整好有些饿了,不若让我替你解决了?”说话间,已托起了之前绿意送来,齐少衍却一直没动的那盏汤。
绿意自小跟着齐少衍,与慕容璧也是惯熟的,见齐少衍仍是板着脸不接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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