绡是宁夫人身边一等一的大丫鬟,连齐少游见了都要唤一声“姐姐”,给几分薄面的,周珺琬又岂敢当众驳她的颜面?更何况如今正是她取信于宁夫人的关键时期,尊重宁夫人身边的人,便是尊重宁夫人,她便是敢当众驳红绡的颜面,也定然不会那么做。
自是满口欢迎之辞,不但命锦秀上了好茶和细巧点心来,还亲自陪着红绡说了半日的话儿。
谁知到了吃午饭时,红绡仍是不说要走的话儿,周珺琬只得笑着留她吃了饭,一边吃饭时,一边已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见红绡看她,便微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解释‘每日里这个时辰睡惯了的,还请姐姐莫要见笑’,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逐客之意。
奈何红绡也不知是真没听懂她的暗示,抑或是明明听懂了却故意装作不懂,愣是半点平日里的伶俐价儿都没有,又笑着提出想打叶子牌,还不由分说打发小丫鬟去宜兰院请了梧桐和芭蕉两个来作陪,一直到掌灯时分方大胜而归,还约好了今日吃这东道。
于是方有了方才这一出。
周珺琬昨日便不曾驳红绡的面子,今日自然更不可能,因笑言道:“红绡姐姐可是大忙人,平日里求还求不来你与我们一块儿乐呵呢,好容易今儿个有了机会,我又岂有不奉陪之说?只是我才去给老太太磕了头回来,还请姐姐容我进屋换件衣裳再出来陪姐姐不迟。”
红绡忙笑道:“扰了二奶奶清静,都是奴婢淘气,就让奴婢服侍二奶奶更衣罢。”笑容里有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姐姐是客人,怎好劳烦姐姐?”周珺琬也忙笑道,却也知道红绡这是不放心她已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因只用了平常换衣衫一半的时间,便换好一身家常衣衫出来了。
当下众人说笑了一回,厨房那边便送了席面过来,周珺琬也不拿架子,命大家都坐了,热热闹闹的吃喝至半下午,又与红绡几个抹了一回牌,至掌灯时分方散。
眼见红绡几个都走远了,趁着锦秀金铃几个洒扫屋子,规整桌椅的空档,周珺琬叫了文妈妈去内室说话儿,“今儿个前面都是什么情形?韩夫人可来了不曾?”
周珺琬曾不止一次设身处地的想,若是今日换作她处在韩夫人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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