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纵然千般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眉头挑起;“南帝,下棋宫胤略懂一二,实在是不好献丑。”
南城熏瞅见她一脸病态,并没有理会他的拒绝,语气不冷不热的问道;“皇子的病是不是更严重了?”
墨宫胤绝美的容颜淡淡一笑,妖娆蛊惑的墨沙红痣若隐若现,随意撩袍坐在了下棋的右边座位上,才慢声道:“这病早就无药可救。”
南城熏也不多问,起身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示意郭公公退下,他拾起白棋漫不经心的说;“你先吧。”
墨宫胤随之也拾起黑子,落在棋盘中间,淡然开口;“南帝,可是有心事?”
“恩,”南城熏把棋子一落,没看她,只是轻恩了一声,便开始沉思。
对于南城熏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他是南京国唯一的皇子,十岁就开始上战场,十八岁就把墨国收复,十九岁就登基称帝,性格孤僻,很少言语,从来不再外人面前透露丝毫的情感和笑容。至今后宫妃嫔的位置也还空着,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走进此人的心里。
墨宫胤一边下棋一边试探道;“可是为了情感之事?”
南城熏黑眸抬起,再次恩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墨宫胤,有些无语。
他不说,她怎么知道?难道让自己继续猜?
“南帝不用困扰,感情之事乃是一国之君能担忧的,更不可能由自己选择。身为帝王之家,婚姻就是附属品,根本就由不得自己去做主。”墨宫胤说完便继续落子。
南城熏闻言手中的棋子微微一动,还是无声无息的落下,瞥她一眼,漠然道;“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么?”
“有,除非南帝只是平常百姓,不是帝王。就如我,毫无选择这能摆脱的命运,为了墨国百姓,甘愿作为质子远离他乡,这是身在帝王之家的使命。”墨宫胤低着眸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如果可以,她宁愿做一个寻常的百姓,不用背负太多沉重的包袱。
南城熏闻言楞楞一怔,眼光愈发森冷深沉,淡漠的看了墨宫胤一眼,手中的棋子缓缓落下,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