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呢?”
宇文玥勾嘴一笑,站了起来,绕过位子来到厅前,与可汗面对面。
她的琅琅清音在大厅上响起:“回可汗,在下名唤沈易,乃是大周皇帝派遣前来求亲的使者。”
阿史那俟斤霎时变了脸色:“本王可没将招亲令发到中原。”
宇文玥无惧他语气里的怒气,不慌不忙地说道:“可是可汗您也没说,您的招亲比赛不让吾皇参加啊。吾皇昔闻突厥公主才思俱佳,样貌无双,早对突厥公主仰慕有加,因此听闻公主要招亲,才派了在下前来,望得公主垂幸。可汗不会拒绝吾皇的美意吧?”
这一番话,将阿史那俟斤堵得严严实实说不出话来,于是他只有叹了口气,换上温和的笑脸:“当然不会。使臣远道而来,辛苦了,快快落座吧。”反正最后的决定权在他手上,周国即使派了使者前来又能如何?
宇文玥满意地回了自己的位子,此时却见高长恭也站了起来,赶紧凝神看过去,想知道他到底是何人。
“斛律钟都参见可汗。”高长恭俯首行了礼。
高长恭面色白皙,美得不似突厥之人,阿史那俟斤犹豫了一瞬,还是问道:“敢问公子是何人?”
高长恭只是笑了笑,霎时厅间静得落针有声,只因……他的笑实在太魅惑了,宇文玥也不禁愣了神。
等大家回过神来,高长恭手上已经拿了一只翠绿色长笛,他将长笛放到嘴边,开始吹奏起乐曲。
突厥人听不懂这首歌,但宇文玥却听出来了,是……《凤求凰》。
原来他真的是来向突厥公主求亲的,原来他也和这些俗世中的男子一样,听说突厥公主长得美,亦或者想成为突厥可汗的女婿,就来向一个自己压根不了解的女子求亲。
宇文玥有点淡淡的失望,也许是两次的相处,让她觉得高长恭不该是这样的人,他应该如同高山上的流水,自在飘渺,可望而不可即,他也应该如同天边的云,居无定所,让人捉摸不透。
怎么能像现在这样,这么……俗气呢?
一曲完毕,众人还沉浸在美好的曲调里,高长恭收起长笛,道:“在下刚刚吹奏了一曲《凤求凰》,在中原,《凤求凰》意味着孺慕之思。这曲《凤求凰》便是吾皇赠与公主的仰慕之曲。”
宇文玥错愕不已,隐隐猜到了……
果然,高长恭接着说道:“在下乃大齐皇帝派来向突厥公主求亲的使臣。”
阿史那俟斤一怔,随即摆出温和的笑:“使臣快快落座。”既然周国的使臣来了,多一个齐国使臣又有何不可,反正他横竖不将女儿嫁过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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