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便有预料,自己会与她在这临河城中遇见。
而千钧一发之际,这一幕真真切切地发生在面前,他紧绷的心弦才真正松了大半,他正要开口说什么,那黑鸟已掠至身前,一只触感清凉的手一把抓住了他。
宁长久身子被一下拽起,拉到了黑雀九羽的背上,那红月的光芒落下,光线却全被九羽宽大的双翼吞噬,以至于哪怕是白夫人也只能探查到此处的动静,而无法看到他们具体的情况。
“你怎么还是这么弱?”
以红绳扎着马尾的绝美少女看了他一眼,这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宁长久连同满腹的疑问被这句话呛回了肚子里。
他无奈道:“当然是比不得殿下惊才绝艳的。”
赵襄儿颔首道:“知道就好。”
宁长久不去接话,只是诚恳道:“多谢殿下搭救。”
赵襄儿道:“没我救你也不会死,我救的是小龄妹妹。”
飞鸟带着他们高高掠起,来到了临河城的长空,远处,那光柱像是五根粗大的手指,顶天立地地刺破长夜,每一根光柱之间,皆摇曳着无数的清影。
宁长久问:“如今城中的局面,殿下有什么良策?”
赵襄儿蹙眉道:“什么局面?我入城没有太久。”
惊魂未定的宁小龄趴在鸟背上,听着他们的对话才稍稍安心,此刻听到赵襄儿这般说,心想赵姐姐果然厉害,什么都没有摸清楚就敢闯城救人,不像师兄,什么都没有摸清楚就敢留在这里,真是太鲁莽了。
宁长久言简意赅道:“一头白骨大妖想要炼化此城为酆都,等这轮红月圆满,这里便是死城了。”
赵襄儿点点头,道:“这里幽冥的结界还未稳固,困不住九羽,你们若想出去,我可以先送你们走。”
宁长久问:“你呢?”
赵襄儿盯着那五根参天的光柱,冷冷道:“取国壤者,皆是我大道之敌。”
宁长久这才想起她“襄”字中的枷锁,感慨道:“殿下真豪杰。”
赵襄儿将手摸索到颈后,抽出了背在背上的,以黑布包裹的伞中剑,她看了宁长久一眼,问:“你的决意呢?”
宁长久道:“愿随殿下同去。”
赵襄儿不动声色,不知对他的决定是满意还是不屑,瘪人的阴风从耳侧掠过,城下那个白灯笼连起的巨大“奠”字在视野中越来越清晰。
赵襄儿忽然回头看了宁小龄一眼,问道:“什么境界了?”
宁小龄不自信地答道:“通仙初境了。”
赵襄儿嗯了一声,赞许道:“不错。”
她又随口问了一句:“你师兄呢?”
宁小龄看了师兄一眼,拍了拍胸脯担保道:“师兄应该不出一个月就能入玄了。”
赵襄儿微怔,缓缓地别过头,夜色将少女如画的眉目衬得愈发幽艳,她淡淡道:“你这两个月都在睡觉?”
宁长久沉默了一会,道:“倒也没有。”
赵襄儿问道:“陆嫁嫁就不管管你?”
“……”
宁长久还在想着如何回答,一旁的宁小龄便开始揭师兄的短:“当然管呀,师父很严厉的,师兄挨了好多次板子了。”
赵襄儿闻言,薄薄的唇角轻轻勾起,微笑道:“不曾想宁小道长日子这么难过呢?那陆姑娘也真是的,这般不念旧情,下次若是遇到了,我帮你求求情?”
宁长久听着她的挖苦,故作平静道:“师门私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宁小龄也附和道:“嗯,以前师兄与我说过,吃得苦中苦,严师出高徒。”
赵襄儿细眉微倾,她顺手将一绺发丝挽至耳后,淡淡地笑了笑,握紧了伞剑,道:“那你好好挨板子,三年后我看看你到底有多高。”
宁长久心想果然还是陆嫁嫁好相处一些,在赵襄儿面前,如今自己的境界根本不够看,多说一句都让人生闷气。
宁小龄好奇地看了师兄一眼,心想师兄真奇怪,被襄儿姐姐这么挖苦,为什么心里一点没有不高兴呢?
当然,她知道师兄和襄儿姐姐婚还没退,名义上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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