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从耳边呼啸而来。
宁小龄一时间竟没有办法抗衡那种力量,身形疾速下坠。
下坠之间,宁小龄竭力平衡,挥剑向下斩去,直削他的天灵盖。
宁长久手臂猛然地发力,如抡铁锤一般将少女的身子抡下,宁小龄身形旋转,那斩落的一剑偏离了方向,绯色的剑气撞上了阁楼,木梁纷纷破碎,高楼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坠落下来。
宁长久松开了手,身形疾退,避开那塌陷的阁楼,而宁小龄的脚踝上,却又缠上了烦人的丝线,那丝线与地面勾连,牢牢地定住了她的身体。
高楼巨大的阴影很快倾覆,遮掩住了她娇小的身躯,巨大的崩塌声也撞击中响起,少女的清啸声带着一些疼痛的意味,她身后的狐尾如飓风般转动着,那朝她撞来的高楼,在她狐尾的撞击之下,无数木柱破碎开裂,喧杂的声音暴乱地响着,片刻之后,高楼的废墟里,一个雪白的身影再次拔出废墟。
宁小龄抹了抹嘴角的血,她抬起手臂,垂下的指弯之间,勾着几条黯淡的丝线,她冷笑道:“这就说你说的天地间无形的鱼线?哼……烦人倒是烦人,但也仅此而已了。”
宁小龄手指一捏,那些灵力构成的柔韧丝线纷纷破碎,她掸了掸自己道袍上的尘土,眉头皱起又舒展,似笑非笑。
长街的那头,宁长久白衣破损,脸色更是比衣裳还白,先前的一系列或虚或实的攻击,显然也耗费了巨大的灵力。
他的紫府气海宛若一座不大的潭水,那潭水乍一看犹如枯井,哪怕是陆嫁嫁也没有探查出异样。
没有看到只是因为潭水太深,那些从宁擒水身上汲取到的灵力虽也是个不小的数目,但是沉入气海深处,却几乎不可察觉。
但无论如何,这潭水终究只是死水,这副凡人之躯汲取天地灵气的速度太慢,根本无法弥补气海的亏损。
而宁小龄恰恰相反,她在不停消化着那老狐残存下来的记忆碎片,消化着那妖种中蕴藏的魔力,境界依旧以一种不疾不徐的速度攀升着。
此消彼长之间,宁长久的胜算只会越来越渺茫。
宁长久看着她,忽然道:“你其实不想杀我。”
宁小龄瞳光骤然一厉,“你在做梦?”
宁长久道:“你妖种上的魔性已被暂时压下,你不是老狐,你是宁小龄。”
宁小龄冷笑道:“你当我是你那个傻师妹?看来你真的是在做梦啊。这副愚蠢的身体,我占据了她,才是她的幸运。”
宁长久摇头道:“你骗不了自己,你是宁小龄心底勾起的恶念,所有的恶念,或大或小,哪怕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都被妖种无限放大,占据你原本的心神。”
宁小龄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冷笑,她忽然出奇地平静:“你说得对,但是我喜欢现在的我,身体里那个念头好像还在劝我放过你……呵,她难道不知道,你根本不是她的师兄吗?”
宁长久沉默了一会,道:“或许你说的对,但我觉得她就是我师妹。”
宁小龄竖瞳一凝,身后的狐尾大如高楼,将她的身躯衬托得格外娇小。
她冷冰冰地看着宁长久,道:“你本来就不是!你和我一样,在那一夜之后,都被附身了,而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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