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他胸前的衣衫,那个诡异的怪鸟图案由无数细小的红点攒成,那似是数千根针扎过的痕迹。
宁长久看了一会,望着眉头紧锁的宋侧,问道:“宋大人,二十天前到底出了什么事?”
宋侧面色也带上怒意:“你们道士只管驱邪,能驱则驱,不能则让能的来,哪来这么多问题?”
宁长久道:“雀鬼未除,便一直会有人死,若能找到症结所在,此事会简单许多。”
宋侧看了他一眼,本想发怒,最终叹息道:“回去吧,再过几日,想必世外的修道者便可抵达皇宫,届时万事具定了。”
宁长久问:“如果明日便是宋大人呢?”
宁小龄一惊,惊恐地看着师兄,心想皇宫中你怎敢如此说话?
宋侧瞪着他,问:“你如此关心此事,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宁长久没有回答,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被门外的声音打破了。
“陛下驾到!”
宋侧神色微变,身旁其他陪同的官员已出门跪迎了上去。
门口奢华的辇车上,下来了一位明黄色衣袍的男子,男子虽然年纪轻轻,举手投足间却已有几分帝王的威严气度。
他立在门口,示意那些官员侍卫平身,然后远远地朝着殿中望了一眼。
身边的近卫正弓着身子,与他说些什么。
这位年轻的皇帝听着,脸上隐有悲恸之色,慷慨地说了几句,大致是对这对父子曾经功勋的赞美与如今离奇死亡的惋惜。
接着,他掀起前襟,作势欲迈过门槛,身边的官员连忙劝阻,一个个神色悲痛,说着虽然陛下天潢贵胄,但如今赵国国势危急,应当保重龙体,怎可这般试险?
年轻皇帝在众人的劝阻中才止住了脚步。
说话间,年轻皇帝隐约看到了殿中立着的少年少女,神色隐有不悦,但看他们一身道袍,却也并未发作。他又神色悲痛地与周围的官员嘱咐了几句,这才似放心了一般,乘着辇车回宫。
宁小龄幽幽地收回了目光,低声道:“这般假惺惺……竟也是一国之君?”
宁长久笑了笑,问:“若你是皇帝,你会进来吗?”
宁小龄低声道:“哪有女人当皇帝的事情?”
年轻的国君回宫,众官散去,宋侧回来时,见这对师兄妹还在这站着,愈发不悦。
方才陛下亲至,你们不去跪拜,陛下仁厚没有怪罪,此刻还在这杵着做什么?
他懒得再与这故作高深的少年人纠缠,对着身边的侍卫道:“安排仵作前来验尸,再派人送这两个小道士出城。”
宁长久却似没有听到他说话,依旧立在原地,他的目光却已落到了大殿深处。
“什么人?”宁长久问。
大殿深处,一个年迈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传了过来。
“小子眼力不错,师承何处?”
昏暗的殿堂深处,一根木纹深重的木拐轻轻敲着地面,接着,顺着木拐,影像似细沙凝聚,一个伛偻着身子的年迈老者缓缓出现,只是他与众人之间似隔着一片雾,无法看清他真实的面容。
宁长久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宋侧一惊,随后神色端正,似发自内心的恭敬与虔诚:“巫主大人,您怎么出关了?”
被称作巫主的老人嗓音干涩地笑了笑,“书读倦了,便出来走走。”
宋侧隐约听说他参详的是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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